然有效,又何必改換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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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崇的眼睛眯了起來,可是他不能退縮半步,只能硬著頭皮衝,衝破了前方的攔截,就可以調頭去反咬晉軍的兩翼騎兵,他布的陣形一如當初拓跋儀突圍時佈下的散兵線,這不僅僅是可以利用分散來削弱晉軍箭矢的殺傷力,更重要的是,他從晉軍的身上體會到了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
這也是他沒有把兵力收束成魚鱗陣的重要原因,魚鱗陣就算衝破了晉軍的阻截,但疾馳中的騎隊難以調頭,憑著那份膽量,晉軍可以聚在兩邊從容射殺自己的戰士,所以穆崇選擇了散兵線!
“繃繃繃~~”前方一陣弓弦震動,亮銀色的箭矢鋪天蓋地而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由穆崇心頭升起,他可以看出,對方軍卒持的是弩,可是射出的矢,與以往任何一種矢都不同,晉軍的弩射速快,對此他並不太放在心上,禁軍人人都會蹬裡藏身之術,而馬匹正面有軟甲,咽喉等要害處都鑲有鐵片,在他看來,足以抵擋住兩到三輪的弩箭,今日晉軍射出的弩箭卻給他帶來了強烈的危機感!
隨著弓弦響動,魏人由前到後,人人擺了一個漂亮的蹬裡藏身,就連穆崇五十多歲的年紀了,也是利索的單腿邁下戰馬,身體一縮,一隻手緊緊拽著馬韁,半片身子蹲在馬的側部,這樣,可以把受箭的機率減到最底。
魏軍的蹬裡藏身幾乎整齊如一,看的衛風瞳孔一縮,但也僅止於一縮,在一縮過後,魏人陣中立時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與馬匹臨死前的嘶鳴!
一排排戰馬衝倒在地面上,作出完美蹬裡藏身姿態的魏國禁軍戰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甩飛出去,另有些人直接被倒地的馬匹壓死,穆崇的心裡霎時間驚駭欲絕,他準確的估算出了箭矢臨身的距離,那是三百步,在這個距離上,縱使是弩射出的矢,也難以穿透馬匹的護甲,但現實無情的擊碎了他的幻想!
穆崇在這世上,看到的最後一眼,便是他的愛馬被三枚閃爍著銀光的短矢釘入了頸脖,只有寸許留在外面,其中有兩支射穿了鐵片。
接著,就是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當觸碰到地面的一剎那,一隻馬蹄踩中了他的臉面!
在兩軍拼殺中,無論多麼高貴的身份,生命也如螻蟻般的脆弱,穆崇死了,他的死無人留意,由於戰場一片混亂,屍體又被戰馬踐踏,身份也無從辨認,包括拓跋珪的密詔,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這將成為一個謎。
拓跋篡已經無心去思索密詔的內容了,他只覺得由身體到靈魂都是一陣陣的顫抖,在後面的他看的清清楚楚,足足千餘騎啊,就這麼一眨間的工夫,沒了!
他下意識的勒住馬韁,馬匹的速度剛有減慢,晉軍陣中又出現了第二輪銀光閃爍,這一次由於距離更近,殺傷也更加驚人,按拓跋篡的估計,墜馬身亡的戰士接近了一千五百騎!
拓跋篡不清楚那銀光代表了什麼,他產生了想跑的衝動,拓跋珪的厚望、父親的血海深仇、身為拓跋氏的榮耀,正在漸漸淡去,被恐懼逐分逐寸的替代著他的心靈,只不過,禁軍依然在依著慣性衝殺,這使他始終下不定逃跑的決心,逃了,即便能跑掉這一生也宣告完蛋,或許還會有衝過去的機會呢?
每輪五千枚短矢,六輪不間斷髮射了合計三萬枚,地面大量的馬屍變成了障礙,使得魏軍的速度被迫放慢,這也反過來加大了傷亡,他們的作戰技能再是高超,碰不著對方有什麼用?除了丟下大量的屍體,只能乾著急,六輪過後,人數竟減了近半!
“殺!殺!”猛然間,左右兩側各爆出了喊殺聲,各七千五百騎從側翼殺來,弩騎兵由中間開始,紛紛向兩側退去,衛風領著親衛與母夜叉如同一把標槍般,向著魏人飆射而去!(未完待續。。)
第五零三章 活活拖死
在無名小河的對岸,兩萬晉軍竟然停止了衝擊,全軍上下立在原地迅速布起了陣勢,這裡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見著對面那慘烈的交戰,但蔣宣與冼恩卓只大略看了看,便把目光移了開去。
陷入了弩箭陣中,再強都施展不出身手,魏人的禁軍完了,區別只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與脫逃多少人罷了,他們關心的是前方的具裝重騎。
“他孃的!”蔣宣忍不住罵了聲娘:“魏人披甲的速度真快,要不然咱們可以衝上去一陣亂箭射死。”
原來,蔣宣與冼恩卓領著兩萬騎剛出樹林,就判斷出了沒可能在具裝重騎披完甲之前衝過去,於是果斷叫停,索性等著對方。
冼恩卓尋思道:“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