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皮鞋“踢踏”腳步聲,這個時候聽見覺得分外的悅耳。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南嘉樹。原來你在這裡。”南嘉樹聽見那人在叫自己,聲音有點熟悉。
鴨舌帽男見狀。手下匕首一收,鬆了手。咒罵了句,“媽的。不識相的傢伙。”轉身一溜煙跑了。
南嘉樹腳下一軟,手扶著車門。
“你沒事吧?”
仰起頭,沈泉一身休閒西裝,雙手交叉在胸前,笑的一臉燦爛。
南嘉樹搖搖頭,“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追你啊。”男人聳聳肩,如是說。
南嘉樹疑惑的盯著他半秒,覺得他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最後還是淡淡地開口,“謝謝。”
對面的男人聽了,粲然一笑。忽而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一臉邪魅地說,“南嘉樹。我救了你,一句謝謝怎麼夠。好歹也該以身相許吧。”
2013年
☆、第十四章
我們在年少的時候總會遇到一些人,他們不是你的愛人,卻是曾經愛過你的人,無關愛情,無關親情。卻是年少輕狂,幸福時光裡最最不可或缺的一類人。——池沐
林志傑和池漾的相識始於一句“別問老子是誰。老子就是要滅了你的人。”
而這個愛自稱“老子”的男生將那個長的妖孽且被眾女捧月的男生視為自己的眼中釘,大冤家。
也正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林志傑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找上了大冤家,而且決定要代替月亮消滅他。
在市一中的公告欄前被一個男生指著說那麼囂張的話,池漾當時覺得滿臉黑線。
為了不讓回頭率持續上升,他低調地湊過去小聲說,“那個…如果你真想滅我的話,也得找個隱蔽的地方悄悄的毀屍滅跡吧。這樣光明正大的,見證人可是多的數也數不清,你被告上法庭也是必死無疑。”
男生聽了,本來就黑的臉更陰沉了,他覺得自己像是被羞辱似的。咬著牙說,“好。你說,去哪解決。”
其實池漾完全是雲裡霧裡,搞不清楚這個人要做什麼。
不過,他認為既然有麻煩還是私下解決好。
他點點頭,說,“嗯。我去那邊去叫我的朋友,你去…籃球場等我吧。”
南嘉樹站在原地,然後被池漾莫名其妙的拽著往籃球場走。
皺著眉頭不爽地盯著那隻抓在自己衣服上的爪子,“這是要去哪裡?”
“去籃球場,有點事。”
“什麼事?關我什麼事。喂、別拽著我,衣服要皺了。”
男生鬆了手,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有個男生跑過來莫名其妙地說要滅了我,我就叫他去籃球場等我。”
南嘉樹聽了,腳下一頓,低頭說,“那關我什麼事,我不去。”
“你…最近怎麼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你不高興了?”
男生終於問了這些天來一直都想問出口的話。他覺得南嘉樹變得怪怪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喜歡和他來往,平時找他有事也總是拒絕自己,不喜歡讓他靠近,和他保持著隱約的距離。
他不懂。怎麼就變這樣了。
南嘉樹不語。
怎麼回答才好,難道要說是我喜歡上你了,我不敢告訴你。我害怕,我怕自己和你在一起太久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還有怪異的行為。我怕我會更加喜歡你。
怎麼會說的出口呢。這些話。
怎麼敢。
男生看他又沉默了。
這些天常常一個人發呆,問他他也只搖頭。
嘆了口氣。“木木。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你想多了。”也難怪男生會想到家庭的事,因為除了這個,他大概也不會想到其他的可能了吧。
南嘉樹又說,“真的沒什麼,可能最近睡的比較晚,情緒不好。”
也不失為一個理由,睡眠質量的確差了很多,好幾次夢裡出現池漾的時候總會半夜被驚醒。
“喔。那就好,都要開學了,又要調整作息時間了,早上起不來啊。”男生心裡鬆了口氣,然後把手枕在腦袋後面,邊往前走邊說,“木木。走吧,籃球場就在那邊。”
話鋒轉那麼快,南嘉樹一時還沒放映過來,抬頭,男生已經與自己隔了大段的距離。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