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瞳兒去了邊疆自是不可能像在天城一般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的,澈哥哥該是見不到瞳兒的。”何止如此,去了邊疆,她怕是隻能以空稚影的身份出現了,更是絕對見不到昊澈。
昊澈蹙眉低思,計算著行軍的大致時間,說道:“瞳兒,邊疆的倉木城裡有一家叫做悠然居的茶館,該是很好找到的,等到大軍到了邊疆後的第二日,我們在那裡見面可好?”第二日,該是整頓得差不多了,而還未開打的時候吧!
“嗯,那就申時吧!”野瞳甜甜一笑,她這個監軍該是沒什麼事情,定會赴約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野瞳微有些鬱悶,楚齊乾怎麼又來了!
“澈哥哥,我們應該換一處的。”上次楚齊乾沒有跟來,她以為他的好奇心已經滿足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又來打攪他們。
“我們現在離開,可好?”昊澈也沒有料到楚齊乾會跟來,不由問道。
“也罷,隨便他吧!”野瞳吐了吐舌,專心把玩著昊澈的髮絲。
楚齊乾推門進來,看到了兩人,明顯鬆了一口氣,但是昊澈這是--衣冠不整?
腦海中“嗖”地閃過這個詞,弄得楚齊乾一陣愣怔。在他的印象中,昊澈可是一直衣冠楚楚的,即使兒時有個皇貴妃見他可愛而輕微觸碰,他也是馬上把弄皺的地方撫平,冷臉上冷意更深。而到了長大以後,根本不允許別人碰他,更別提把他的衣衫弄亂了。
但是此刻,這個叫做飛雪的男子窩在他的懷裡,衣服上因為受力而有多處褶皺,甚至於連頭髮都被弄亂了--這還是那個因有人輕觸便置人於死地的絕殺門門主嗎?
楚齊乾的目光探究地看著兩人,結義兄弟?若那人不是昊澈,那他還可以勉強以為這個“小弟”不過是天真爛漫罷了!
“大皇子殿下,您怎麼了?”野瞳不耐地說道。這楚齊乾也是一隻深藏不露的狐狸,平日裡與大臣們打成一片,但是事實上還不是藉機在探各人的底!她鬆開昊澈的頭髮,把臉埋進他懷裡,真是的,作為空稚影和他玩玩也就罷了,為什麼她現在還要和他周旋?
“飛雪當真是神機妙算,今日父皇下旨,果然是令六弟掛帥出征!”楚齊乾訕訕一笑,口氣裡有著欽佩之意,但是卻掩不去那試探的意味。
“沒興趣!”野瞳的聲音悶悶的,明顯不甚友善,“若大皇子殿下過來是為了探我的底細,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探不到。”
楚齊乾雖然表面上掩飾的還算可以,但是對於善於察言觀色的野瞳來說,她簡直是懶得和他計較--尤其是當她作為空稚影就已經對他足夠了解了的時候。
“該是想說你絕無此意,當真是欽佩我,然後想與我交個朋友之類的。估計我也不會答應,做好了與我周旋一番然後下次約我出來的準備,對吧?”野瞳沒有給楚齊乾分辯的機會,把頭埋在昊澈懷裡,“澈哥哥,我想,他現在該是低垂了眼,不欲讓人看出驚訝之色,笑得有些僵硬,準備倒杯水以掩飾窘迫吧?”
楚齊乾伸手去拿茶壺的手猛地縮了回去,不加掩飾地瞪大了眼看著野瞳--自始至終,她都是埋頭說話的,連動都沒動。
野瞳無趣地看了他一眼,誰叫他這麼喜 歡'炫。書。網'混跡於朝中的官員中的?即使空稚影在他們聚會只時沒怎麼開口,但是他們的表現足以讓她摸清他們待人處事時的習慣,對於他們的性格也隱有了解,猜出他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瞳兒,胡鬧!”昊澈無奈地拍了拍野瞳的腦袋,淡然解釋道,“瞳兒很調皮。”
雖然看出了野瞳的不耐煩,但是楚齊乾作為他的兄長,總不能這麼不留情面。
野瞳抬起了頭,一臉的單純無害,口氣裡帶著撒嬌的以為:“我不過是無聊嘛!如果和他聊下去,天知道要講到什麼時候去!”雖然可以猜到他的行為,但野瞳不可否認的是,楚齊乾的心機卻是足夠,要真被他套話,她也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這次能誆得他發愣,最好能自動離開,也省得她多費心思。
“瞳兒……”昊澈無奈地看著她的孩子氣,回過頭對楚齊乾堅定地說,“我相信瞳兒,不論如何,我也決不會把瞳兒帶進這些複雜的事情裡來,你不需要懷疑瞳兒。”
昊澈都如此直白地說了,楚齊乾若是再繼續下去,倒是顯得有些過分了。雖然他覺得這個飛雪會是昊澈的軟肋,但現在看上去,縱然是軟肋,也絕對不簡單,要想那她來威脅昊澈還沒有那麼容易。而--信任……楚齊乾暗自微嘆,能夠讓昊澈毫無防備的人,該是,值得他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