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了過。
這些天大閩也的確對這些阿拉伯叛眾光吃不幹活折騰的深惡痛絕,幾乎是大朝會透過的第二天,戶部與兵部就聯手,開始驅逐這些阿拉伯叛亂部落。
一家五口發一匹駱駝,僅僅給予五天的口糧,由左驍衛看押,二十多萬阿拉伯叛亂部落依次被押送向了西方。
用駱駝搭載著最後一點可憐的財物,一個個阿拉伯部落男人惱火且堅毅的頭也不迴向前走著,女人們則是哀愁的時不時向回望著,幾十年前,這些部落的先輩打進了這片富饒的土地,如今已經繁育了兩代人了,不少年輕人就是在美索不達米亞出生的,這裡已經替代了茫茫大漠的家鄉記憶。
前方是祖先居住的地方,還有聖城,身後則是家鄉,憂愁與複雜填滿了這些阿拉伯人的心。
不過相比於這些阿拉伯人複雜的心情,泰西封卻是萬人空巷,甚至有前薩珊王朝的前權貴王宮千里迢迢從京師趕過來看著這一幕。
幾十年前,沙漠中殺出來的滾滾鐵騎撼動了波斯帝國四百年的統治,不到七年時間滅亡了波斯帝國,如今,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超過三分之二的阿拉伯人被驅逐出境,怎麼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大仇得報的景象,當年不少經歷過,死裡逃生的老波斯在路旁激動的嚎啕大哭。
兩個民族的恩恩怨怨,倒是在遣送的這十幾天內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歷史上,沙漠走出來的阿拉伯人同化了西亞絕大部分民族,以至於後世中東的主體民族都是阿拉伯人,在歷史上流下濃重一筆的埃及人,波斯人,亞述人,美索不達米亞的蘇美爾人後裔消失的一乾二淨,曾經絢爛多彩的羅馬建築,波斯神廟還有先古佛教的一些遺蹟也是被清一色的清真寺所取代。
更令李捷記憶深刻的是巴米揚大佛,這樣歷經了幾千年風雨的滄桑文物都逃脫不了成為犧牲品的命運,就在李捷那個時代,被迫擊炮湮滅的分毫不存。
不過如今,隨著絕大部分阿拉伯人被遣送出美索不達米亞,阿拉伯化的程序,也被李捷無意之中打斷了。
…………
幾百裡之外,黎巴嫩山。
還真如同李捷所料,二十萬美索不達米亞的阿拉伯親戚,對於敘利亞阿拉伯人,也是一大筆負擔,幾天之中,無數阿拉伯部落一窮二白的湧進敘利亞,逼得大馬士革哈里發宮廷甚至不得不在邊界線上設定障礙攔截難民了。
山谷口,木頭搭建的路障被擠壓的咯吱咯吱作響,成群的阿拉伯難民拼命地向裡擁擠著,無數男人女人憤怒的叫嚷著。
“我們也是阿拉伯人,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先知賦予了每個信徒去聖城朝聖的資格,我們要到麥加城去,你們不能阻攔我們!”
“讓開讓開!”
混亂的吼聲中,滿天石頭土塊被憤怒的人群砸了過來,不過擋在路障後頭,大馬士革同樣的阿拉伯人軍隊同樣毫不相讓,一個個披著皮甲的阿拉伯兵士全力推著路障,還有兵士拉滿了弓,拔刀在手,小心翼翼的防禦著。
一個滾圓滾圓的阿拉伯官員還扛著大喇叭對著人群拼命地嘶吼叫嚷著。
“你們都是閩人派來的奸細,別以為我們偉大的哈里發不知道,都退回去,大家相安無事,否則的話格殺勿論!”
這種叫嚷中,大馬士革兵亦是兇狠的拔出刀來,呼喝的嘶吼著。
不過就在這一觸即發的功夫,一陣急促的馬蹄從背後傳了來,上百彪悍的哈里發禁軍縱馬狂奔,跑在所有人最前頭的,則是一襲哈里發黑袍,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侯賽因。
紛亂的阿拉伯帝國數個蘇丹哈里發,很少有如同侯賽因這般簡樸的了,本地土布織成的衣衫,一丁點奢華都看不出,哪怕地盤最小的小軍閥穿做都比他強。
不過也很少有如同他一樣得人心的哈里發了,侯賽因還保留了大擴張時候哈里發的純潔與簡樸,住的清真寺,吃的用的無不與普通阿拉伯人一模一樣,凡事親力親為,依靠著以身作則,侯賽因生生將四分五裂的各個教派又團結在了他身邊。
“拜見哈里發!”
剛一看到哈里發禁軍的身影,哪怕緊張的邊防軍都是第一時間丟下了兵器跪拜在地上,眼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愣了片刻,美索不達米亞的阿拉伯部族也是跟著紛紛跪倒在了地上,帶著一片哭腔哀嚎了起來。
“拜見哈里發!!!”
儘管臉上戴著銀色面具,可從急促下馬的動作還有嚴峻的語氣中,依舊能聽出侯賽因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