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送死做什麼?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帕克桑昏花的老眼陰霾的看著對岸圖坦土瓦茲騎兵,警惕的勸說著,不過聽的兇漢大酋長帕克拉卻是不屑的晃了晃他滿是小辮子的腦袋:“陰謀個裘蛋,他土倫佐就是捨命不捨財,怕咱們把他的部眾搶去,好好!死的又不是我兒子,老二你先去探探路好了!”
帕克拉妥協的揚了揚他雙手手掌,一句死的又不是我兒子卻正好刺激到了帕克桑心中的痛,陰毒的點了點頭,老傢伙唿哨一聲,領著幾百個本族勇士,駕馭著戰馬奔到了河邊,隔著凍得頗為結實的河流,指著對岸土肥圓的大旗就罵了起來。
“土倫佐,我們帕拉多瓦部族與你們圖坦土瓦茲部族一向無仇無怨,而且沙汗沙與大汗還有禁令,禁止部落互相攻訐,我兒子更是不可能主動找你惹事,你這個畜生,憑什麼對我們帕拉多瓦部族下此毒手。”
“還有你今天集結如此多圖坦土瓦茲騎兵,真要和我們拼個舉族滅亡嗎?”
雖然是罵陣講理,不過帕克桑也把這麼多天帕拉多瓦人的疑惑喊了出來,有粟特人肥牛劫掠,你土倫佐幹嘛閒的蛋疼過來打我們帕拉多瓦人?腦袋被驢踢了還是粟特妞玩多了玩上火了?
他那兒知道土肥圓也是有苦自知。
好好在家玩女奴,卻被一群神兵天降的閩軍來個抄底兒,而且在土肥圓的忽悠下,他的十一個兄弟親戚全都自投羅網,被閩軍全都抓了起來,三天時間,拿著各個酋長的命令,安娜將圖坦土瓦茲三萬八千部眾全都合攏在了一起,有了這麼多人質,老婆,孩子,命根子都掐在閩軍手裡,他們是不拼也得拼。
在十一個兄弟親戚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土肥圓哭喪著臉亦是領著本族勇士跑到了陣前,隔著冰河大聲的嚷嚷著。
“帕克桑老頭你聽著,你們帕拉多瓦人做下什麼事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歷年欺凌我們圖坦土瓦茲人,劫掠我們的牛羊,搶奪我們祖先傳下來的草場,當年我叔叔土倫拜耳就是你們所殺,今天,老子就是要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喪親之痛!哈哈哈哈!”
心裡悲催,土肥圓笑的比哭還難看,可離著這麼遠,看在帕克桑眼裡卻是無比得意。
聽著土倫佐的吼聲,帕克桑腦海中的問號卻是更多了。
土倫佐說的這些理由都是事實,沒錯!當年他叔叔土倫拜耳也的確在衝突中被帕拉多瓦人殺了,可那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曆了?爭奪草場,弱肉強食,一向是草原常態,而且草原人也不會因為這些就那全族作為賭注拼死一搏。
惡劣環境下的草原人可現實的很,什麼仇恨輕易盟約朋友都沒有生存要緊,要不一聽土肥圓往死得罪了帕拉多瓦部族,他那些兄弟親戚為何走的這般乾脆痛快。
土倫佐如此的有恃無恐翻舊賬,反倒是讓帕克桑遲疑了起來,這個混球敢如此硬氣在這裡等著自己,要麼就是有所憑藉,要麼就是他瘋了,可他瘋了,圖坦土瓦茲這麼多貴人頭人也跟著他一起瘋了嗎?
如此情況,倒是讓帕克桑遲疑了,一時間不敢渡河進攻。
不過他遲疑了,兩萬多帕拉多瓦人在河那邊傻站著,卻讓土倫佐又忍不住叫苦了,想著閩人大爺的吩咐,土肥圓酋長咬了咬牙,回頭就對身邊親信吩咐了幾句。
打著馬肚子狂奔回了去,不一會,土肥圓親信十多人扛著一個長條東西過來,囂張的搖盪在半空中,一瞬間,卻是看的猶豫不決的帕克桑老眼都紅了……
第854章 。藥殺水寒
這事兒圖坦土瓦茲人做的實在是太缺德了。
事情的導火線,被殺的帕拉多瓦部首領,帕克桑的長子,那個倒黴的投名狀竟然被醃製牛羊肉乾那剛醃成了臘肉。
而且腦袋還被摘了下來,被一幫圖坦土瓦茲人當成球跑來跑去。
帕克桑昏花的老眼頓時紅了。
遊牧民族感情單薄,實際上這個長子死了也涉及不到帕克桑多傷心,但卻嚴重觸犯了他與他的部落威嚴,如今圖坦土瓦茲人玩出這一出,他帕拉多瓦人再在岸邊傻看著,日後就沒臉在草原混了,連兒子的屍體都保護不了,歸附的部眾也將離心離德。
幾乎是嘶聲竭力的嘶吼著,帕克桑暴跳如雷的對前面揚起了馬鞭子,滿臉大鬍子抖動的猶如刺蝟,嘶吼著嚷道:“給我殺!殺光這群噁心的蛆蟲!踩爛他們!碾碎他們!一個不留!”
草原人特有狼一樣嗷嗷的怪叫中,同樣滿腹憤怒的百多個帕克桑部落勇士轉著彎弓,紛亂的打馬就直接踏上了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