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明朝土木堡之變就是因為明英宗率領的五十萬明軍被困在了缺乏水源的土木堡,乾渴了一天一夜後瓦剌假意讓開道路,然後突擊奔向水源不受控制的明軍,完成了五六萬瓦剌人一句擊潰五十萬明軍的壯舉。
李捷麾下的兵馬甚至比土木堡的明軍還要多一些,此地的溫度也比晉北草原更嚴熱一些,如果被阿拉伯人從這裡半包圍切斷了大軍水源,可以想象,這裡將是一種怎樣的災難。
故而,李捷將正規程度僅次於閩軍,同樣是陣地防守高手的二十二個軍團十一萬東羅馬兵放在了左翼,十六衛中第一位左武衛也是放到了此地,由房遺愛充認行軍大總管,甚至為了鼓舞士氣,秦妃安娜還以欽差大臣身份攜雙頭黃金龍旗親自坐鎮於此。
八萬多塊上圓下尖的風箏形盾在重步兵手中上下晃動,他們的祖先曾經創下在瓦倫堡森林大敗後被洶湧的日耳曼人分割包圍出於死地後,還以靠著盾牌壕溝為主的防禦工事堅持七天之久的戰績,這一次,全力防禦一面的羅馬軍團將如同大閩手中一塊最堅硬的盾,不可擊破。
最精銳的軍團則是中軍,由右武衛開始,左右衛,左右驍衛,左右領軍衛,左右千牛衛,大閩常軍十六衛有九個都在了這裡。
這些經歷了曲女城大叛亂,征服南天竺,奪取呼羅珊,第一次阿拉伯大戰等一系列大戰,完全脫離生產的戰士,每日僅僅訓練殺人技巧的殺戮機器,超過一多半成員是來自關中河洛老兵的精銳兵團,是李捷麾下的絕對主力,他們,與一萬禁軍,十五萬來自呼羅珊,南北印度,嘈雜大量唐人移民的精銳府兵組成了李捷最有力的中軍。
奇怪的是,這樣一支軍隊中,卻嘈雜了三萬閩軍中公認裝備最輕,不論衝擊力還是格鬥能力最差的阿蘭騎兵。
剩餘三四十萬保護後路,傳遞軍糧於上千裡之間的新成軍,如美索不達米亞於敘利亞等地編出來的府兵,還有高加索各國,粟特各國的僕從軍隊則全部被充為了後軍這些軍團中,也就常年與絲綢之路上沙盜匪徒征戰的粟特兵有些戰鬥力,其餘的則是差了許多,這些兵馬,打打順風戰還行,一旦陷入苦戰,絕對是第一個崩潰,所以李捷將他們全都歸攏在了後軍。
以行軍陣型前進了一天,距離阿拉伯大軍五十里之內,李捷再度停軍,除了讓將士好好休整外,又重新調整了不少戰鬥序列,這才打造出來的絕對完美軍陣,移動行宮上已經被加上了第二層木製瞭望塔,端著望遠鏡與諸多大臣眺望在曠野中紮營的密密麻麻的阿拉伯輕騎兵,李捷心頭滿是自得。
侯賽因的確富於心計,突然拋棄半數輜重,輕騎出逃,脫離大閩追擊,侯賽因就是為了給急於追擊的大閩一個錯覺,讓其急行軍於此,然後匯合了徵集整個漢志,內志地區的阿拉伯重兵集團可以以逸待勞。
偏偏他這一戰略意圖被李捷識破了,雖然不算充分休整,安歇兩晚上一個下午的大閩兵團此時依舊屬於生力軍狀態,讓侯賽因的計劃落了空。
上一次,為了擊破李捷,整個阿拉伯帝國漠東漠西一共動員出了快八十萬大軍,接連失去半個阿拉伯半島,埃及,******的發源地依舊動員出來三十餘萬狂熱於主的阿拉伯騎兵,迎接著閩軍的到來,密密麻麻的騎兵同樣列出了一個排列四十多公里的巨型長方形大陣。
各氏族各部落的圖騰同樣的旌旗招展綿延不絕,數不勝數,夾雜在其中,無數白底兒綠色星月日大旗隱約帶著某種來自遠古的魔力,侯賽因屬於阿巴斯王朝,尚黑,軍列前鋒的哈里發禁衛軍與各部族貴族亦是猶如一片舞動的黑色火焰,在火辣辣的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死亡的味道。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阿拉伯大軍陣後頭數百個高高伸向半空中的配種投石機手臂,也不知道侯賽因為這一天準備了多久,用高加索雪松打造的拋石機像一群巨人那樣聳立在地平線上,讓人情不自禁有一種渺小感。
然而,就算侯賽因如此煞費苦心準備多時,李捷依舊滿滿的自信心,他有著這個時代最訓練有素的重騎兵,裝備最精良的鐵甲騎士重甲步兵,最犀利的炮火,射的最遠的弓弩,一旦在這邊平原上開戰,由炮火與強弩撕開這些阿拉伯人脆弱的陣列,然後再重騎突入,輕騎包抄,重步兵中心開花,李捷有信心一天之內擊垮這三十萬阿拉伯帝國最後主力。
就像當年阿拉伯人對波斯帝國所做的那樣!
“報!”
長長的關中腔調在移動行宮下響起,這一次來報信的依舊是個將軍,先鋒遊騎將軍阿史那耶魯森,具有突厥皇族血統的將軍,不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