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擺擺手小聲說去吧,元邕與金定出了園子,金定雀躍道,“好些日子沒見到懷王爺的輕功了,我們比試如何?看誰先到靜王府。”元邕擺擺手,“改日再比,我有要緊的話問金定。”金定摩拳擦掌,“問也不答,比試吧。”元邕依然緩步走著,“事關青鸞,金定也不答嗎?”
金定哦了一聲,“花宴上的事嗎?”元邕點頭,“金定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訴我。”
金定快人快語條理清晰,未到靜王府已說得清楚明白,元邕默然聽著,聽到最後握一下拳頭,對金定道:“我得回同文館去,金定自己去請二哥就是,見了二哥,就說明鈺皓成都在,讓二哥來湊個熱鬧,二哥準來,快去吧。”
金定哎了一聲,眼前有人影一晃,就見街旁屋簷上有人影飛速掠過,眼前早不見元邕身影,金定大喊道,“若不來呢?”只有風聲作答,金定低低自語道,“我還是試試去。”
青鸞正站在火堆旁看明鈺與皓成忙碌,突然身子一輕,回過神時已坐在花亭頂上,元邕瞧著她低低說道:“想不到這女子間爭鬥,竟是刀光劍影直刺人心,青鸞,是我疏忽了,以後再有這樣的花宴,不用去了,也不用與她們做朋友,青鸞有金定珍珠,明鈺皓成與我相交甚篤,日後他們的妻子應給能與青鸞合得來,勾闌中有的是心性爽直的女子,市井中也有許多性情良善的姑娘,青鸞可去結識她們。”
青鸞瞧著他,“問過金定了?”元邕點頭,“若問青鸞,青鸞總會有所保留,問珍珠吧,又在氣頭上。”青鸞笑笑,“我擋得住的。”
元邕摟她在懷中,“我也知道你擋得住,她們不是你的對手,可一想到你心裡會不自在不舒坦,想到你要費心去應付這些人,定會疲憊不堪。我心裡不是滋味。”青鸞往他懷中靠了靠,“我不是孩子,有些事有些人,不願意做也要面對,懷邕還不是一樣?”
元邕低低嗯了一聲,“青鸞,日後再有人相邀,跟我商量一聲,可好?”青鸞說一聲好,元邕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說道,“金定一席話,我心疼擔憂感動嫉妒,百般滋味堵在心頭。”青鸞靠著他不說話,元邕又道,“青鸞,其實這些滋味中最多的,是嫉妒。從嘉總能做的很好,讓青鸞無憂無慮自在安適,就連今日青鸞能脫身,也是靠著從嘉,他即便遠在天邊,也能護著青鸞,我以為我會做的比他好上千倍萬倍,可時至今日,不及他遠矣。”
說著話懊惱嘆氣,青鸞不由笑道:不能只讓我嫉妒嗎?也該讓你嘗一下嫉妒的滋味。”
元邕坐直身子瞧著他,手撫上她的肩頭,“其實青鸞無需嫉妒,那夜的煙花,確如青鸞所說,不是留戀而是終結。當夜裡我的原話,青鸞可問湛盧。”說著話喊一聲湛盧,湛盧出現在旁邊一棵大樹上,“爺當時的原話記不清了,好象是說,既答應了她,今日總算做到了,本想娶她為妻,她卻不願。小的就記得這些。”
青鸞哧一聲笑了起來,“我聽出來了,王爺與湛盧確實沒有事前竄透過。”元邕橫眉立目盯著湛盧,“就算記不清,總能說得好聽些,如今這樣,豈不讓郡主更加生氣?”湛盧拱拱手,“小的不敢欺騙郡主。”
元邕問為何,湛盧不說話,心想這還用問嗎?我自然怕爺,可爺怕郡主,我能不向著郡主嗎?青鸞又笑,元邕也忍不住笑,“行了,好歹也將郡主哄得笑了,去吧,沒你的事了。”湛盧撓撓頭,“不過,小人想起來了,爺當時提到郡主來著。”元邕連忙擺手,“下去,快下去。”
青鸞卻好奇問道,“提起我了嗎?說什麼了?”湛盧沉吟著,“原話也記不清了,大意就是小的問爺何時動身回大昭,爺說明日就走,小的懇求爺說想留下與兄弟們過年,最好過了元宵節再走,爺躺在草地上說,離開大昭以後,離得越遠心中越不安,似乎被什麼牽扯著抓心撓肝的,開頭想不明白,昨夜裡夢見了青鸞,才知道是牽掛著她,還是儘快回去的好。”
元邕臉上滑過一絲赧然,青鸞定定瞧著他,“那時候,就牽掛我了嗎?”元邕不看她,扭著頭說,“不然呢,你那樣聰明,沒發覺爺去而復返後,對青鸞大不一樣了?”青鸞笑道,“哪兒不一樣?總是設法勾引我嗎?”
元邕回頭瞧一眼湛盧,“還不下去?”湛盧拱拱手,“當時騎馬趕路,爺大腿都磨破了,也不知留下疤痕沒有。”元邕隨手撿起一根枯枝扔了過來,湛盧頭一縮身子一偏躲了過去,忙忙從樹上躍下。
青鸞手撫了上去,“留下疤痕沒有,讓我瞧瞧。”元邕忙避開了,鼻子用力一嗅,“好香,羊腿大概要好了。”青鸞又捱了過來,元邕又避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