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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帳下謀士可曾想過,便是宛城為他所得,他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若以此軍穩守洛陽,孤王又能奈其何,諸位飽讀史書經典,皆以為奇謀之下,百萬大軍灰飛煙滅,可知兵法有奇正之道,縱然再有奇謀,令其得宛城,然如此高牆精兵,不知劉備要犧牲多少實力方能奪下,南方損宛城,失十萬軍士又何妨,北方損十萬軍士,尤其是十萬精銳,便如斷臂,劉備之軍號稱百萬,孤王不過六十萬,此外還有五十餘萬的各地駐防軍,然半農半軍,不耗軍餉。劉備百萬軍中,號稱三十萬精銳,實則不過三十萬常練之師,所穿甲冑皆皮甲,少見者著魚鱗甲,孤王六十萬皆十中選一之善戰男兒,多加訓練近十年,軍備甲冑器械無一不精。此後,劉備所派之二十萬精兵,不過三萬輕騎,且不善控鉉,孤王之兵,水、騎並重,以重騎對步軍,足可以一敵十,故劉備首敗之處在略上便已經敗了!”

“戰爭之道,乃以錢財、人口為根本,首勝之要在於略,而非謀,此非孤王欲奪奉孝之功而佔為己有,實當與諸位明言,孫子兵法,總言謀略,謀在前而略在後,以孤王斷之,當略在前,謀在後,若略已敗,謀之能,僅使少敗而以,或奇謀亦可勝之,然終不過千山一樹,難撼大局!”

“故,孤王希望諸位經過南陽之戰應該知道,一場戰爭從開始計劃到具體實施,可分為略、術兩個部分,略者,經脈全域性之觀,術者,細節運作之法,戰者,當先求略之勝,不可過於依賴奇謀計策,敵以步軍為主,我等當以騎軍為主,敵若有側重弓弩,我等當發展重步兵,敵若窮兵黜武,我等當以精銳之道剋制。略之制定者,皆兩院之職,凡略已定,諸位在外用兵,當首先遵之!”

諸人知道他是擔心有人不服兩院指揮,乃皆道:“必遵之!”

張遼指揮總計一百二十餘架轉輪投石車和三百餘架神鳶車,連轟三日,長安軍民死傷無數,城內房屋倒塌無數,偌大長安城一片狼藉,全城士氣低落至極。

三日後,周瑜向十萬駐防軍下達強攻之命,魏延率僅餘的三萬鎮西軍,領十萬駐防軍開始強行攻城,連攻十餘日,雙方皆死傷慘重。

司馬懿心中開始驚慌,和其兄司馬朗道:“今日之勢,若在守下去,恐難撐數月!”

司馬朗道:“可派人自黃河東下,向大將軍求援。”

司馬懿搖頭道:“函谷關已失,洛陽傳來訊息,南陽之戰,損失十萬精銳,現在洛陽也被南楚的定南軍、鎮南軍、預備營、荊州駐防軍包圍、楚王抽調了三十萬圍住洛陽,大將軍何來兵力支援我等,當自求多福。”

司馬朗道:“那我等只有誓死一戰了!”

司馬懿笑道:“那倒未必,楚王再攻下去,他亦要在長安再丟下十萬死屍,吾已經料定,不出十日,必有勸降者,且吾師在南楚任左治略公,楚王焉能無勸降之策!”

司馬朗怪哉,道:“那又何故強攻?”

司馬懿道:“唯壓迫吾屈服爾,然若投北方,恐雍州牧之職難保,只能在軍政之中選擇其一,以兄之見,吾當留軍權還是政權?”

司馬朗道:“此何須問哉,必留軍權爾!”

司馬懿道:“理當如此,只是不知道楚王能留多少權於吾,以南方軍政之策來說,雖各將皆有限制,然國力之強,遠非北方可比,又有稱帝繼統漢室之資,若楚王有心統一,天下必歸,今若不歸之,日後必為階下之囚,吾宗族亦難有保!”

司馬朗道:“當年便於你說過,楚王尚為帝室正統,汝非要赴北!”

司馬懿搖手道:“兄便不知了,劉備缺人,才不顧吾年幼而重用之,吾在北方方能掌重權,若早歸南楚,吾今日不過一州治略參事而已!且楚王用人皆論出身,不看宗族如何,只看出身何所學府,吾若早投之,必不為之重用,今家師掌左治略公,親管南方人才首府,吾則出身亦名門名府!”

司馬朗道:“此處便為楚王失策之處,英雄不論出處,怎僅以是否出身學府而斷之!”

司馬懿縱聲長笑,乃道:“此不過帝王之假借爾,何人能真正做到用人不論出身,且若楚王不重用四大學府士子,世人又何知四大學府之存呢,蓋因學府之才受重用,士子們才紛紛入讀,以四大學府操控士子之思,一使其忠,二使其明南方新政之精髓,使之接受新政思想,三使其才識更為精進,故此策看視不妥,實則功績長綿及千年,兄不見蔣濟如此名士,仍要入學否,但論治國之道,當今世上並無人可越楚王爾。”

說到此處,司馬懿頓了頓,續道:“吾心中已有定策,十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