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與這女子在一起?
雲飛峋是瞭解蘇漣漪的,也是信任她,他相信以蘇漣漪的聰明才智,搞不好便真能相處什麼攻城妙計,她來,真是太好了。
飛峋用眼神小心詢問了下夏胤修,後者擰眉,對著女子心生反感。
剛剛還對著女子有一絲欣賞,但現在卻只有反感。這女子虛偽至極,分明就是情郎,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如此自大,真是可笑!
行軍打仗,哪是女人可置喙之事,那麼多久在軍營的將士都束手無策,她一名女子就能“幫上忙”,扭轉局勢?婦人之仁,可笑之極!
蘇漣漪只覺得身上那審視的目光消失,那名為胤文博的竟不再看她,側過頭去,眼中的嘲諷被她捕捉到。
漣漪自然能猜出那男子心中所想,卻絲毫不在乎。
她與那人萍水相逢,僅僅是陌生人,她沒必在乎一個陌生人的看法。
雲飛峋知曉皇上定然不信漣漪能想出什麼辦法,一咬牙,也不管其他了,“漣漪,我確實是碰到了難題。”說著,來到營帳門前,一指遠方那遙遙之影,“那便是東福王所在懷靖城,此城固若金湯,從前是用來抵禦軒國來饒,其城牆比普通城牆高數丈,牆壁也比普通城牆厚上許多,我們發動兩次攻城卻毫無進展,常規的攻城之法全部失效,更嚴重得是,東福王利用密道送信給軒國,投敵叛國,欲聯合軒國發起戰爭。”
一旁的夏胤修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忠厚老實的雲飛峋竟敢違逆他,明知他的意思,卻堅持將戰事說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可笑女子。
夏胤修並未表露出憤怒,只是淡淡地看向雲飛峋,那略微狹長的眸子中滿是狠戾和殺氣。
雲飛峋無奈,只能趁漣漪不備,向皇上投以歉意的眼神。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無法用言語來說服皇上,便乾脆用事實來證明。
他相信聰明睿智的蘇漣漪定能想出妙計,即便是想不出,也能給他一些啟發。
這是信任,對一個人足足的信任。若是以後皇上因這違逆判他的罪,他也認了。
夏胤修被氣笑了,飛峋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人品他是有所瞭解,今日怎麼就如同撞了邪一樣非做這種無聊荒唐之事?難道是被這女子迷得神魂顛倒?但這女子的容貌卻並非傾城。
漣漪想了一想,看了一眼平靜的軍營,又遠眺了一眼平靜的懷靖城。“派人去找地道了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道理很簡單——亡羊補牢。
因為這女子的一句話,夏胤修神色微微一變,換了一種審視地目光看向那名女子,嚴重的不屑也微微淡了一淡。
“找到幾條,但懷靖城的地道,我預計,少說三十有餘。”飛峋道,“這懷靖城是幾百年的軍事重鎮,想必其設施極為完善,否則也不能抵禦軒國幾百年。”
漣漪微微點了點頭,“看你這麼淡定,想必是用方法擾亂了城中秩序,軒國不敢發兵吧?”
雲飛峋微微一笑,蘇漣漪真是瞭解他。“是。”隨後,便將他所作給蘇漣漪講了。
夏胤修眼中多一絲了興趣。“飛峋,你只說送信進了懷靖城,但懷靖城此時守備森嚴,連只蒼蠅也進不去,你又是如何將這訊息傳進去的?”
漣漪也很是好奇。
飛峋趕忙回頭向皇上致意,用眼神表達了那些禮節,“懷靖城四面平面,無絲毫遮掩物,城牆上守衛森嚴,此時更是有弓箭手日夜把手。人自然是混不進去的,信鴿也是入不進去。白日裡別說信鴿,即便是一隻普通的鳥,弓箭手一旦發現也將其射下來。
所以,我便訓練了一隻鷹,夜晚送信。”
皇上一愣,饒有興趣,“夜晚送信?確實高招,人到夜晚看不清,弓箭手便成了擺設,但鷹眼也應該看不見吧,如何送信?”
漣漪秀美微微一皺,心中突然有了一絲陰影。
“我訓練了一隻貓頭鷹。”雲飛峋尷尬,有一些害羞又愧疚地看向蘇漣漪。
皇上來了興趣,“貓頭鷹?那東西也能訓?真有你的雲飛峋。快快叫出來給我看看。”
漣漪默默地向後退了幾步,面色微微一變。
飛峋知曉漣漪只怕那大鳥的,很是擔心,但皇上開口,他又不得不叫,只能委屈漣漪了。
一聲口哨,只見不知在何處藏著睡覺的貓頭鷹撲騰撲騰地飛進了軍帳,皇上還沒看清貓頭鷹的樣子,那貓頭鷹卻看到了蘇漣漪。
大型禽類的記憶力比哺乳動物還要好,這可用教育歐陽歉時的原理解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