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性被喚起,這幾日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可以說,蘇白是長在蜜罐中的,有父親和哥姐的疼愛,從未真正接觸過這些真正的疾苦,從前的日子雖不算富裕但也不窮。他本性不壞,即便是在村中為流氓,也只是偷雞摸狗,並未真正鬧出過人命。
蘇白又一次嘆氣,這幾日所嘆之氣比從前那十幾年都要多上許多。
一聲吆喝,鞭子抽到馬背,兩匹馬便甩開四條腿向著軍營的方向跑去。
……
營地裡,距離上一次開會已過了十日,營地中心指揮帳篷內常年氣氛壓抑,所有將領都集聚,冥思苦想,想著如何用妙計攻城,卻怎麼也是想之不出。
那懷靖城是幾百年的軍事重鎮,無論是守城經驗還是城內設施都是針對作戰而準備,連那以軍事力量極其強大的軒國都無可奈何,這雲飛峋所指揮的一支臨時軍隊又能有什麼辦法?
好在雲飛峋之前用那妙計硬生生將東福王投敵賣國延後,否則此時後果不堪設想。
今日的雲飛峋還是一身黑衣。這是他一貫的作風,畢竟自己年輕尚輕,即便是手下將士服了他,但還有這麼多兵士,眾人見他的年齡先是所有懷疑,所以他便日日將自己打扮得深沉,甚至……蓄了須。
因有了鬍子,他看起來滄桑了許多,也比實際年齡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就在眾人都在苦想時,有兵士來報,說雲將軍有了朋友到。
雲飛峋一愣,有朋友?
眾將士也是不解,他們在行軍打仗,可不是走朋串友的時候,怎麼還有串門串到軍營裡來的?
雲飛峋覺得自己面子十分掛不住,心中有些惱怒,但心頭卻又有一種期盼,這會不會是……漣漪?
懷著複雜的心情,飛峋無奈,“帶她進來。”轉念一想,心中已經將對方的身份鎖定在了蘇漣漪身上。
少頃,只見那名站崗兵士引著一人入內。
雲飛峋端坐再主將位置上,黑衣之下,肌肉緊繃,一雙眼死死盯著門外,不知是在期待那抹倩影還是怎樣。
兵士到了指揮帳門前,一拱手。“雲將軍,客人已到。”
“進來。”飛峋儘量平穩自己的聲音,不讓外人發覺他的失常。
兵士向旁一閃,只見一抹雪白的袍子出現,那抹身影頎長,每一步都是極為優雅高貴,明明裝束簡單,卻引人促足觀看。
“飛峋兄,好久不見?”那人在邁入營帳的瞬間,輕鬆的嗓音入內,帶著磁性,隱隱還有一種威嚴在其中。
眾人抬頭,看到一面容極為俊美的男子,只見其烏黑長髮高束入雕刻鏤空的發冠之中,在帳內燈燭光下,那金色發冠閃閃發亮。
頭髮並未完全豎起,大半還是披散在肩頭,這種風流公子的髮型在軍營中幾乎見不到,只有在繁華都市中,只有那種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才喜歡這種花哨的髮型。
何況,披肩發不說,在面龐左右兩側還垂著兩縷髮絲,映襯得他如同白玉一般的面龐更是白皙剔透。
一雙劍眉斜入鬢,隱在那兩縷留海之中,一雙眼似笑非笑,那眼形是極美的,精緻得如同出自宮廷畫師之手一般。
鼻樑筆直高挺,其下是一雙薄唇。
薄唇人性子涼薄,加之那似笑非笑的眼,更是給人一種高貴的神秘感。
雲飛峋嚇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但那俊美男子卻上前,一把拉住飛峋的手,打斷了其接下來得動作,“別這麼激動,我就是順路路過這裡,聽說你在軍中,就順便來看看,只是普通探望朋友罷了。”那人笑著,語調輕鬆,這氣氛壓抑肅穆的指揮軍帳,竟如同絲毫影響不到他一般。
飛峋沒想到他能來,因為皇權初立,經過這皇子爭權,很多文臣武將都受到牽連,朝內人才匱乏。加之其他勢力餘孽未滅,恐其再作亂,一些武將都被留在了京內,所以這兩支大軍由雲氏兄弟指揮。
金鵬大將軍戰功赫赫,眾人是心服口服,加之南康王勢力強大,便由金鵬大元帥帶領諸多名將趕往南方。而這名讓眾人質疑的雲飛峋則是帶了一些普通將領去了東面。
所以說,此時這些將領,並不認識面前的俊美男子,只以為他真是雲小將軍的朋友,那種不識疾苦的花花公子,為湊熱鬧跑到這軍營中玩樂,也不怕開戰後,丟了小命。
眾將士都用一種嘲諷輕蔑的目光,**裸地投向那俊美男子。
雲飛峋濃眉緊鎖,眼中滿是擔憂,“您……怎麼來了?”語調儘量平和,與平日一般,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