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讓我失望過。”飛峋道。“等太子登基,戰事平定,我便將你帶到我家,我們正式成婚,這一生一世,只有我們二人。”
“恩。”漣漪笑著應允,感慨這世間的美妙,也感謝上蒼,在這異世,給了她這麼一個愛人,一個溫暖的家。
……
晚間到來,漣漪和飛峋下廚做了一堆好菜,將蘇白和初螢母子都接了來,四個半人圍坐一桌,把酒言歡。
為什麼說還有半個人?自然是初螢的兒子熙瞳,暫時還算不上一個人。
如今漣漪知曉了飛峋和初螢的秘密,也知曉了熙瞳也是有姓氏的——雲。想到這小傢伙是初螢的兒子、飛峋的侄兒,她更是覺得十分親切,只是……卻總覺得和初螢有一些隔閡。
“哇,好多菜,有我最喜歡的醋溜排骨,嘻嘻。”初螢還是原本那樣,如同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漣漪看著初螢的樣子,嘆了口氣,只覺得她與初螢之間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鴻溝一般。不過轉念一想,初螢這也是對自己的保護吧,其實初螢從心底,是想交她這個朋友,迫不得已的隱瞞和……欺騙的。
她這麼說服著自己,勉強擠出了笑容,將排骨夾給初螢。
初螢好像也感覺到了尷尬,本明澈的大眼中有了一絲懷疑,蘇白卻說話了,舉起杯子,敬酒,說著歡喜的話。因為蘇白,將這剛尷尬衝散了一些,飯桌上又又了歡聲笑語。
……
夜晚來臨,吃過了飯菜,蘇白和飛峋兩人便將初螢母子送了回去,漣漪收拾了碗筷,堆在廚房,突然覺得很累,不想再去刷洗,乾脆就扔在那,自己洗漱後換了衣服爬上了床。
燈燭忽閃忽閃的,屋內光線有著微微晃動,但漣漪卻雙眼看向房間棚頂,一動不動,若有所思,身上莫名疲憊,心中的淡淡隱痛卻怎麼也是揮之不開。
飛峋歸來,見漣漪房內還掌著燈,輕輕敲了敲門後,推開一條小縫,“還沒睡?”
“恩。”漣漪幽幽地答。
“要不要聊聊?”心中帶著壞笑,飛峋見縫插針就要入內。
“不要,很累,我今天想睡覺。”漣漪拒絕得乾脆。
飛峋濃眉抖了一抖,委屈了一會,然後才道,“那你早些睡,明天見。”隨後,戀戀不捨地輕輕關了門,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房間。
漣漪並未閉眼,而是繼續看著棚頂,心中有個疙瘩怎麼也是解不開。
下午,她和飛峋的交談得知,太子城府深沉工於心計,而她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去問,那金玉公主呢?當時飛峋有一些尷尬,不知說什麼,最後想了半天,才委婉地說了一句——為了能成功隱藏身份,自然是要作一些改變,有時她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飛峋說得隱晦,其意很簡單,那便是——初螢這般天真無邪的性格,多半是裝的。
一種深深欺騙感,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一種深深的後怕!
她對初螢,可謂是掏心掏肺,當初面對初螢的生死大難,她寧願陪著初螢死,也要救下初螢,難道這些換來的都是欺騙?
任務……隱藏……安危,她可以用道理說服自己的理智,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的感情。
越是在意一個人,心中便越是容不下任何雜質,對男人如此,對女人也是如此。她真的希望,初螢能繼續這麼天真無邪,就這麼一生一世,那該多好?
……
同一時間,另一房間。
初螢家中,或者說,是金玉公主的家中。
屋子裡火爐燒得旺盛,是雲飛峋幫她生的爐子。
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幾乎變了個人一般,從前不會的,如今都會了;從前以為一生與她絕緣的粗活,她也親手做了。若是在宮中或在公主府,哪會這樣親手餵養孩子?多半由丫鬟奶孃養著。
初螢一張小臉在昏暗的燈燭光下略帶神秘,她垂著眼,那濃密得長睫毛將她眼底的精明蓋住,以往總是揚起的嘴角此時抿得很緊、僵直。
她將剛剛在飯桌上蘇漣漪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以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細細在腦海中過濾了一次,想找出為何蘇漣漪對她態度與平日裡不盡相同。
蘇漣漪是聰明的、敏感的,她早就知曉,她知道漣漪多少能猜到她身份不同,但卻選擇了沉默、不去計較,為何這一次突然有了一個大轉變?難道期間發生了什麼?
嘆了口氣,見熙瞳睡得香甜,她也躺了下來,用厚厚得被子將自己嬌小的身子包裹住,那精明的眼神和這柔弱形成明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