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蜜的隊伍中,以養活即將準備出生的兄弟姐妹。
李玉堂聽得入迷,又十分震驚,這種無私的付出和嚴謹的紀律性,是怎麼做到的?就如蘇漣漪所說,蜂群中不存在背叛,是人永遠比之不過的。
簡單的生活,遠離算計,別說這蘇漣漪喜歡蜜蜂,這麼聽來,他也是很喜歡。
當然,這些事,他驚訝——蘇漣漪是怎麼知道這些聞所未聞之事?
這蘇漣漪就彷彿是一個謎,越是深入接觸,謎團便越是大,越是無法解開,而卻又引人去繼續探索。
這一刻,李玉堂竟忘了從前的蘇漣漪,好像那肥胖的蘇漣漪從未存在於世,如同一場噩夢,如今醒了,那人就沒了一般。而眼前的,才是真正的蘇漣漪。
漣漪說了半天,有些口渴了,才想到,兩人見了兩面,人家又陪著她扯了這麼長時間,竟還沒介紹身份,“我還不知,你怎麼稱呼。”
李玉堂一愣,氣氛頓時尷尬,他……要怎麼回答?
“怎麼?”漣漪不解,“你方便回答嗎?”
“不是……”李玉堂急急道,卻又是尷尬。
正當這時,有一名歐陽府下人趕了來,簡單行了禮,恭敬道。“兩位客人,正宴就要開始,小的特來提醒,二位若是不識路,小的便為二位引路。”
李玉堂在心中長長舒了口氣,這小廝來得正好,緩了一時之急,但問題雖暫時解決了,以後可怎麼辦,難道以後兩人再無交集?
不知為何,李玉堂很喜歡聽她的潺潺之語,聽她講一些新奇之事,第一次後悔曾經做的一切,活活將自己的路堵死。
“那就有勞了。”漣漪道。
小廝點頭,走在前,為兩人引路。
就在這三人準備出了這幽靜小路時,李玉堂卻突然道,“這位小哥,我們到這裡便認識路了,你先去忙,我們還有些事,隨後便到。”下了決心,他要說出。
漣漪不解,他有事?
小廝答應,又是一禮,轉身離開。
樹林中,重新恢復了平靜,還是這兩人,一人一身白衣如雪,一人一身水藍如天,兩抹身影頎長,相對而立。
“蘇小姐,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坦誠交代。”李玉堂暗暗咬牙,道。
本來還算輕鬆愉悅的氣氛,一下子僵持下來。
漣漪秀眉微微一顰,有種不好的預感。“恩,您說。”
李玉堂緩緩閉上了眼,掙扎地說出。“我,就是……李玉堂。”
李玉堂!?蘇漣漪震驚,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剛剛兩人還隨意而聊,現在卻……
玉堂垂下了眼,等待對方的反應,不外乎就三種——要麼破口大罵,要麼冷嘲熱諷,要麼便是直接甩袖而去。
心中隱痛,剛剛那隨性聊天的情景,是否將一去不復返。
蘇漣漪萬萬沒想到,這人就是李玉堂,那個背後害自己,又寧可賠銀子也要打壓自己的李玉堂。
她曾幻想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卻沒想到,真正的相遇卻是如此。
李玉堂微微低著頭,垂著眼,心中愧疚。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他不會做那些,對天發誓。
“原來你就是李公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漣漪含著笑,慢慢道,聽不出什麼憤怒仇恨,但口吻中哪還有剛剛那般隨意?
兩人憑空出現距離。
李玉堂驚訝抬眼看她,沒有責罵、沒有嘲諷、沒有甩袖而去或者乾脆給他一嘴巴,為什麼如此鎮靜?“你不恨我?”
漣漪淡笑著緩緩搖頭,“本以為是恨的,但見了面才知,其實不恨。從前你對我所為,說實話,與其說是憤怒憎恨,不如說是莫名其妙。”
對啊,就是莫名其妙,剛穿越來就被人如此針鋒相對,她被迫承受本尊的報應,很是無辜,也很是莫名其妙。
李玉堂難以置信,“我有一事不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漣漪點頭,“我曾得了一場大病,醒來後就失了憶,”說到這,她也是有疑問,“李公子,你能告訴我,我從前是如何得罪你的嗎?”
本尊到底做了什麼,讓李玉堂如此憤怒?
李玉堂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要說她從前天天纏著自己,放言要嫁入李府,為他引來了漫天嘲笑?難道要說她撲到了他身上,對他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最可恨的是他爹還離不開蘇家酒,每每送酒,那蘇漣漪都要跟來,對他騷擾。
如果面前還是從前那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