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
元宇傾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待發現她神色如常時,這才說道:“暗衛得到訊息,右相府現今的夫人想要將你母親的墓地移動至別處,而且認為相府宗祠內擺放一位妾室的牌位,甚是不成體統,說是要…”
“她敢!我不剝了她的皮,我就跟她姓!”慕晚歌猛地厲聲呵斥道。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元宇傾面前,她似乎已經沒有了往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而是想笑便笑,怒罵隨時可招。
誰想,這份習慣落在元宇傾的眼裡,他的心中卻是無比歡喜,遂開口安慰著,“慕相併沒有同意,想必是顧及著林國公府的臉面,這才沒有開口。”
“哼,他最好是有所顧忌。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既然他不讓死者安息,也別指望我會讓他好過。劉枝是麼?這女人是嫌活得太舒坦了麼?等著吧!”
等她回去,她絕對會讓劉枝哭爹喊孃的!
如今首要的,便是儘快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否則,右相府的那些女人,怕是都忘記她的存在了。淺灘蝦米,想掀起風浪,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
而元宇傾似乎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一臉討好的黏上去,笑著道:“七日之內再回去,也還有機會看好戲的。歌兒,你若是想再快點,我可以去督促他們的!”
“別了,我可不想被人狠狠的問候十八代祖宗。”慕晚歌淡淡瞟了眼獻殷勤的某人,心中明亮如鏡。
誰想,元宇傾卻再次發揮他爐火純青的黏人功夫,一個勁兒的湊上去,“歌兒,你想要就說嘛,根本就不要緊的。我發誓,絕對不會告訴他們,是你背後給我催促的動力的!”
“滾!”慕晚歌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拍掉湊到跟前的大頭。
有些人,就是不能給他一丁點的陽光。否則,燦爛起來連自己祖宗都忘記了。就如那小子,還如此刻的元宇傾。
元宇傾摸著頭,看著某個重又看起冊子的人,頗是委屈道:“歌兒,你就不想知道那兩個婢女的事情?”
“嗯?她們出了什麼事兒?”慕晚歌手一頓,猛地抬頭看他。
元宇傾痞痞一笑,隨即道:“據說,玉淑梨和慕香玉關係很好,時不時就往右相府裡跑,更甚至有結交你的意思。於是,每次到右相府都要去你的凝曦軒裡邀請一番,只是每次大門都關得緊緊的,連個招待的人都見不到。你那兩個小丫頭,可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回去後你可得好好補償人家。”
慕晚歌給了他一個“還用你說”的表情,心裡對這兩個小丫頭感激不已。當初出京,若不是要隱藏身份,也不會將這些事情交到她們手上。如今已是半月有餘,京都城要開始亂了麼?
“你老實告訴我,京都城的水變得那麼渾,這其中,你出了多少力?”她可不會傻傻的認為,眼前這男人是個善主兒,光看戲不出手的!更甚至,能讓一切都如此順利的進行,怕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歌兒,我可以將這看作是你對我的讚美獎賞麼?”元宇傾雙手撐著桌面,濃眉微挑,拋著媚眼兒。
見狀,慕晚歌伸手捂上自己的手臂,那裡,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她終究還是小看了堂堂左相的臉厚程度啊!
“歌兒,據說今日胥城集市會很熱鬧,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元宇傾嘴角一勾,以自己獨特的帥哥魅力和人格潛力,引誘道。
慕晚歌斜著眼兒看了他一下,“你想去?”
元宇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怪異?只是,片刻後,他又笑道:“歌兒若是能陪我去逛一下,我自是很歡喜的。要知道,今日難得的豔陽天,戲院裡的戲,可是都很好看的。”
慕晚歌眸光微閃,總感覺他話裡有話,想想自己目前也沒有什麼事兒,倒不如出去逛逛。這幾日悶在屋裡,對著成山的賬簿冊子案本,都快要憋出病來了。隨即站起身,朝他點了點頭,甚是乾脆道:“好,那就走吧!”
說著,就要瀟灑不羈的走了出去。
不想,手臂卻從背後被人一把拉住,她憤憤回頭,卻見元宇傾用一種古怪而狐疑的眼神看著她,“你就這麼走?”
“不然還要怎樣?”慕晚歌挑眉,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磨嘰。
元宇傾自動無視掉她眼中的鄙夷,清了清嗓子,甚是嚴肅道:“你有見過兩個男人相攜逛街的麼?回去,換回你的女裝!”
慕晚歌嘴角抽了抽,兩個大男人去逛街,這成什麼樣兒?只是,一瞥見元宇傾眼裡的笑意,頓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