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隻陶罐掉在岩石上,摔得粉碎。一個甜媚而稚嫩的聲音咯咯笑道∶“摸得人家好癢……罐子都摔破了。”
她的口音很奇異,吐字生硬,並不像程宗揚聽過的六朝語言。
孫疤臉道∶“我再給你買一個!”
少女甜笑道∶“謝謝孫哥哥。”
“小嘴可真甜……過來讓哥哥摸摸。”
少女道∶“曼兒最喜歡孫哥哥了。要曼兒陪你上床嗎?”
孫疤臉喜出望外,“真的!”
少女天真地說道∶“只要哥哥跟夫人說,讓曼兒去陪哥哥,曼兒肯定乖乖聽話的。”
孫疤臉頓時語塞,過了會兒悻悻然道∶“夫人養的搖錢樹,怎麼會便宜我?”
少女語帶同情地說道∶“是啊。”
“不破身子也有辦法……”孫疤臉涎著臉道∶“用你的小嘴給我品品。”
“好啊。”少女快活地說道∶“哥哥帶了香片沒有?”
“香片?要那個幹嘛?”
“哥哥莫忘了,夫人鼻子好靈呢,上次有人摸了曼兒一把,就被夫人發覺,吊起來打了個半死。若是曼兒沾了男人那裡的味道,夫人會打死曼兒的。”
孫疤臉這才明白自己被戲弄了,張口罵道∶“幹不死的小賤人!嘴上說得好聽,讓你做點事就推三阻四。天竺來的下賤胚子!忘了祁老四買你們的時候,一個個餓得半死……”
木柵“砰”的一聲關住,孫疤臉恨恨鎖上鐵鏈,罵罵咧咧走了。
地牢內安靜下來,只剩下心跳聲越來越強烈。程宗揚竭力抬起頭,看著頭頂微弱的光線,忽然腳下一動,水中傳來一陣異樣的波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水中游動,身體長長的,彷佛一條光滑的繩子……那條生物遊曳著盤在程宗揚踝間,然後鑽進他破爛的褲腳,鍥而不捨地往上游動。
程宗揚發出一聲慘叫——“救命啊!”
似乎在回應程宗揚的叫聲,頭頂的石板被移開,蠟燭的光亮從石隙間透入。接著木輪的軋軋聲響起,頭頂的輪盤絞動著,把程宗揚從水中提出來。
程宗揚渾身是水,腳上的鞋子早已不知去向,光著腳吊在半空。身上大大小小十餘處傷口都被水浸泡得發白,好在大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要害。他嗆了口水,不停地咳嗽著。每次咳嗽又牽動斷折的肋骨,痛得他倒抽涼氣。
“是你?”
一個纖美的身影立在面前。她上身穿著妖冶性感的緊身胸衣,下面是豔麗的長裙,裙腰低至胯骨部位,雪白的腰腹裸露在外,在燭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舞姬遮面的輕紗已經除去,露出一張令人驚豔的面孔。她五官有著鮮明的異族特徵,眉毛彎長,鼻樑高挺,睫毛又彎又翹,眼睛大而明亮,眸子是碧藍的顏色。唇線柔豔而性感,唇角上挑,帶著一絲令人捉摸不定的嬌媚笑意。
出乎程宗揚的意料,這個舞姬年紀很小,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她的身材卻遠遠超過她的年齡,尤其是她胸部惹火的曲線讓程宗揚很是注目。那條自己擦過臉的|乳紗放在揹包,這會兒也不知去向。
少女把程宗揚放下來,解開繩索。當醬腳踝時,那個溼滑的物體從程宗揚破碎的褲腳游出,竟是一條尺許的水蛇。
雖然程宗揚很欣賞美女玩蛇的節目,但第!次與這種冷血生物親密接觸,渾身的汗毛本能地都豎了起來。
舞姬卻顯得毫不在意,她隨手撿起水蛇,扔回下面的水牢裡,似乎只是1條不起眼的繩子。
驚魂甫定的程宗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好。”
少女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我不好。”
程宗揚啞然,過了會兒才試探道∶“你還記得我?”
少女碧藍的眼眸在他臉上一轉,嬌俏地笑道∶“呆頭鵝!”
程宗揚覺得自己很冤枉,當時臺下圍觀的沒有八百也有五百,比他更呆的大有人在。其實以程宗揚這種從國中時期開始,就長期接受成|人娛樂節目的現代男性來說,無論是見聞的廣博,還是自控能力遠比這個世界的男人更強,只不過這少女的舞技太過有衝擊力,才讓程宗揚有些失態。
“飯沒有啦。”少女指了指破碎的陶罐,然後把盛著清水的罐子遞來,“還剩了點水。”
程宗揚接過水罐,“這是什麼地方?”
“是商館的地牢。剛買來的奴隸都會關在這裡。”少女道∶“他們說抓了一個逃奴,竟然是你?”
程宗揚比她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