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夏帥之能不會料不到潰兵會釀成大亂。夏帥把重兵放在兩翼,就是要敵寇出城突襲。
等敵寇出擊?這些軍士呢?
張亢反問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劉宜孫握緊刀柄。他們這些人包括我們都是誘餌?這裡足足有三萬人……
餌不做大些,哪裡會有魚兒咬鉤?
張亢一邊說,一邊揮舞令旗,命令剛運土回來的一隊士卒休息。
劉宜孫突然發現那隊士卒正是自己軍中的,再往周圍看時,張亢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把自己麾下的一個軍都替換下來,留在土山附近待命。
張兄?
張亢低聲道:留夠本錢才好活命。
劉宜孫不再說話,仔細看時,只見那些軍士雖然散落四處,其中卻有脈絡可尋。
最內圍幾十名軍士是自己當初任都頭時的老隊伍,三川口一戰,自己這個都傷亡最小,現在經過補充已經是滿員都。
向外一些是自己代任營指揮使時的部下,營中的都頭、副都頭都是張亢挑選,由自己親手提拔,指揮起來得心應手。
再外圍則是另外四個營,雖然剛剛接手,但幾位營指揮使都是父親當年的手下,與自己也不陌生。
張亢冷靜地說道:賊寇該出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江州城那座被一整塊水泥板封著的城門突然開啟,早已準備停當的賊寇分成數股,蜂擁而出。
最前面的賊寇清一色是騎兵,兩個神射營的指揮官大聲下令,近千名神臂弓手同時張弓勁射,卻被他們各自用一面蒼青色盾牌將勁弩盡數隔開。
劉宜孫驚訝地看到,三百步外還能洞穿木盾的利矢,竟然無法穿透那些又薄又輕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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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堆積的土坡距離城牆不到三十步,兩個呼吸間,賊寇的前鋒已經越過三十步的距離,銳利的攻勢宛如一柄快刀,輕易將那些手無寸鐵計程車兵陣形切開。
戰馬如風馳過,鮮血隨即從馬蹄兩側潑濺開來,染紅剛剛堆積的泥土。
短暫的震驚之後,宋軍隨即大亂,所有人都丟下土袋,嚎叫著拼命後退。那些騎兵就像驅趕羊群的牧人,從後逐殺逃散的人群。
兩翼的宋軍排著整齊陣形向前移動,彷彿一柄鐵鉗將賊寇包圍起來。
除了孟非卿和蕭遙逸以外,侯玄、斯明信、盧景、崔茂、王韜全部出動,他們各自帶著一個營分路出擊,經過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穿插、分割之後,五個營幾乎同時出現在戰場另一側,然後重新合在一起,圍住宋軍左翼最前方的一個軍。
五個營的星月湖軍士有一千餘人,超過宋軍一個軍的四成,甫一交手,這個步兵軍就被重創,主將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