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省吾顯然還是處於jī動之中,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張凡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順著張凡的話趕緊說道:“說的不錯,定然是有人做了此多此一舉的事情。或許……或許是我的什麼仇家,往日不知何時何事得罪了他,如今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報復我,所以才出瞭如此惡毒的計策。定然是這樣,不會錯的。”
“哦?”張凡lù出一副第一次聽到這種訊息的表情,說道,“這麼說來,曾大人還有什麼仇家不成?”
“這……”張凡的話,讓曾省吾一時之間無話可說,頓了半晌,這才是重新開口說道,“張大人,這種事情就無需再解釋了吧。你我不管如今如何,但都是官場中人,在場的諸位大人也都是,又怎麼能不清楚其中這些道理呢。做官別說十年,就算是做官十天的時間,你什麼都不做,也會遭致他人的恨意。若是會所敵人,朝中的哪個人又沒有呢。”
“那不知,曾大人可知道,這個人會是誰呢?”張凡接著問道,“畢竟如今我在調查這件案子,現在這個關鍵的康二不見了。卻是不好再將案子審下去了。若是能找到到底是誰幹的,我不僅能將消失的康二尋回來,到時候也不會讓曾大人難辦。而且對於這種人,妨礙錦衣衛查案,哼,我絕對不會讓他好看的。”
張凡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曾省吾給我個名字,這樣我不禁能把康二找回來,還能讓你不用揹負那麼多的罪名。而且那個幹了這種事情的人,不是你曾省吾的敵人嗎?我張凡就代為料理了。
這些話,在場的這些人又有哪一個是聽不明白的。而張凡之所以要這麼說,卻是要給這些人一種假象,讓他們覺得,張凡今天來這裡,並不是要故意刁難曾省吾的,而是事情當真是難辦了。要不然的話,憑著錦衣衛的權力,直接將曾省吾帶走審查,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對於錦衣衛來說,雖然朝廷裡面並沒有明確地規定,但是基本上,京官二品及以下,地方官一品及以下,錦衣衛若是要找這些人問事情,根本就不用多囉嗦什麼,直接讓人將他們帶走就可以了。
而如今,對於曾省吾,張凡卻是沒有這麼做,這說明他已經是給了曾省吾天大的面子了。
雖然現在,張凡做事的目的,就是要讓四川地界上的官員全都討厭自己,排斥自己。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只需要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這種事情還是要把握住一個度的。畢竟張凡這麼做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讓這些人排斥自己,給自己造出來一副在四川步步難行的模樣,讓同樣也急於知道京城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端王府首先接觸自己。
但是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張凡此時表現的得理不饒人,絲毫一點點餘地都不留的話,那麼就會讓人看出來怪異的地方。作為一個從京城裡來,並沒有必要對曾省吾進行刁難的人來說,卻是做了這種事情,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張凡,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是一副被眼前所看見的事實所左右的,非常分明的斷案者的模樣。對於這個時候的張凡來說,什麼人情,什麼理論全都要放在一邊,而是要靠眼前的事實來說話。
因此,現在張凡對於曾省吾還並沒有表現出來一味地威bī,總是給他留下了餘地。
但是,這麼一來的話,張凡就面臨了一個矛盾的問題了。如果這件事情稍有鬆弛,那麼當地的這些個官員就不會對他表現的太過排斥。這麼一來的話,端王府的人會不會主動接近他,那就非常難說了。
可是如果太過緊bī的話,卻又會讓人覺得太過做作,萬一lù出了馬腳的話,那就不好了。
因此,張凡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時候的他,並不表現的太過緊bī,將一切的責任全都算到曾省吾的頭上去。所以,接下來,就需要其他人來幫助張凡完成這件事情。
於是,就在這邊陷入了僵局的時候,mén外再一次吵嚷了起來。
眾人頓時就是一副愕然的模樣,誰能想得到在這麼個時候,居然會有人前來吵鬧。而張凡自然知道是誰,只是現在表面上卻是做出來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表明自己心裡面非常不爽。
而曾省吾,雖然他不知道外面來人是誰,但是他卻是能夠猜得到一些的。
“來人啊。”張凡喝道。
“大人。”立時,梁超就趕了過來,一臉焦急的模樣。
“外面是怎麼回事,怎麼吵吵鬧鬧的?”張凡問道,“就算不知道我在這裡,也應該知道這裡是一省巡撫的府上,其實能夠讓這些人隨意來此吵吵嚷嚷的。將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