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張居正的這番話,也是讓張凡明白過來。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是向他所想象的那樣困難,而是他一開始找錯了方向而已。
“老師的意思學生我完全明白了。”張凡說道,“只是,從張四維那裡找辦法,這點學生也是認同。可是,學生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應該從何找起了。對了,老師既然想出這麼個辦法,不知道老師有沒有想到什麼具體的東西?”
“沒有。”張居正很是爽快地搖了搖頭,說出了讓張凡非常沮喪的辦法,“我這一時半會的,哪裡想得出來辦法。只不過我覺得,如果你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必須得從這上面著手才行。畢竟,馮寶那裡是走不通的。想要找辦法,只能在張四維那裡找。”
“老師的話,學生明白了。”張凡點了點頭。的確,他完全明白張居正的意思,而且他也是非常地認同張居正的這番話。可是,如今的張凡,還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因為他雖然知道了辦法,可是如今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從張四維的身上找問題是沒有錯。可是,到底該從哪裡找起,又應該找什麼樣的東西呢?如今,張凡是一點點頭緒都沒有,甚至於,他雖然跟張四維的關係也還算不錯,兩人見面也能說上兩句話什麼的。可是,張凡到底是不熟悉張四維,對於一個不熟悉的人,張凡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雖然他執掌著錦衣衛,憑著錦衣衛的實力,這個天下如果張凡想的話,還當真是沒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可是,不論錦衣衛的人在厲害,實力在高,調查人這種事情,必然是要耗費時間的。
而如今,張四維並不在朝中,而是在山西老家養病。雖然說,就調查而言,並不一定非要他本人在。可是那些旁敲側擊而得來的東西,畢竟不如在當事人身邊調查而得到的情報要多。
而在這件事情上面,張凡又是必須要小心再小心的,不能有一點差錯。畢竟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好不容易想到了個什麼法子,卻是被那個萬一的可能給無效化的話。不僅僅張凡白忙一場,朝中畢竟會再次掀起混亂的潮流。那絕對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就連張居正,這個如今跟馮寶站在一條戰線上,而且還十分親近的人。如今會如此地幫助張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新政已經謀劃的七七八八了,而且如今,也就是現在,這《考成法》就要試用了。要說朝中現在哪個人最不希望出事情,不是張凡,也不是葛守禮,而就要數張居正了。
所以,張凡問了他這個問題之後,他也是馬上就開始琢磨起來,並且馬上為張凡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說,張居正只是提出了一種可能,並沒有給予張凡任何實際上的東西。但是,這並不是張居正不想,相反,如果他有具體的辦法的話,必然會馬上就跟張凡說的。
問題是,張居正雖然對於馮寶非常瞭解,比之張凡要了解的很多。他對於張四維的瞭解,卻也比張凡要多了不少。可是,在張四維這方面,他比張凡多也多不了多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張居正就是想說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今,他也只能將辦法放在張凡的身上了。
“對了,老師。”張凡一時間也毫無頭緒,所以他決定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關心一下眼前的事情,“這都兩天過去了,潘季馴潘大人那邊,有訊息傳過來嗎?”張凡想起了《考成法》的事情了,這麼著問道。
“哦,那件事情,實際上……”聽到張凡提到這件事情,張居正的面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顯然,必然是有什麼好訊息了,“潘季馴果然是治水的大家,他剛到河南那邊,用不了一日,就已經看了個大概。將治水以及重建所需要的銀子大概多少給算了出來,報給了朝廷。河南距離京師不遠,所以他的摺子,昨天下午就到了。城外有生了那件事情,我知道你可能沒空,所以就沒有讓人通知你。昨天我接到潘季馴的摺子以後,馬上就進宮面見陛下和太后,把事情這麼一說。
“說起來,這倒也是天助我也。這次河南的水患,雖然沒有多少百姓因此而傷亡,不過威力倒是大得很。好幾個州縣都被淹了,而且房屋毀壞無數。且不說之後重建的事情,光是治水就要花費大概五十萬兩左右的銀子。以往治水的場面,遠德你雖然沒有見識過多少次,不過想來你也聽說過。
“太后一聽要這麼多錢,她就是擔心,錢一旦弄下去了,會不會有什麼人從中弄虛作假,中飽私囊。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將《考成法》的事情這麼一說。太后聽了之後,立刻就同意了。”
“這很好啊。”張凡聽到這個訊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