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在責怪女兒,不過誰都聽得出來,其中充滿了溺愛。
“爹!”陳昭雪好一陣嬌嗔,“不許這麼說女兒。”
“哈哈哈……”幾人都是一陣大笑,就連一旁的姐姐陳茹雪也輕笑了兩聲。
“好好,不說這些了,這大過年的是應該說些喜慶的事。”陳文川說著,轉頭望向張凡說道,“聽說內閣大學士張居正張大人要推薦你去國子監進學?”
“是的,小侄未有什麼功績,能得大學士如此賞識,心中有愧啊!”張凡謙虛著說道。
“賢侄不必妄自菲薄,張大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陳文川說道,“此人為官清廉,又忠於朝廷,他既然說你行,你就行。要對自己有自信。”
“謝大人教誨。”張凡說道。
一旁的兩姐妹聽到長輩們和張凡又聊了起來,也都靜靜地聽著,聽到他們談論起張凡,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都看著張凡。還好張凡在輩子做服務員時,憑他的模樣不知被多少中年怨婦用眼神調戲過,他那時都能不凡錯誤,現在更加不會在意兩個青澀的小姑娘的注視。
“那你準備何時去京城?”陳文川又問道,“你若在國子監進學,勢必要搬去京城居住,可有準備?”
“我已經與家母商量過了。”張凡說道,“本來我以為家母會不捨得離開這住了幾十年的地方。誰知我一說出此時,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馬縣令很是理解趙氏的用心,長嘆一聲說道,“賢侄,你有如此關心你的母親,實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大人說的是,自從家父仙去之後,母親為了我勞累了這麼多年,小侄定當要好好侍奉母親才是。”張凡微笑著說著母親對自己的關懷,眼中也都是笑意。不過他發現坐在對面的兩姐妹聽到他們的話後,都是一臉的落寞,可能是勾起了她們倆什麼傷心事。
“對了,說道你父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陳文川也不知是想轉移話題還是別的什麼,說道,“聽說你家祖是揚州府人士?”
“正是。”張凡有些納悶,為何陳文川會提這件事,隨即想到他和馬縣令是家中世交,也是住在揚州,這樣一來,張凡就知道為什麼了。
“那麼,你可是……”陳文川略有所思地看著馬縣令,見馬縣令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竟然是你啊!你可讓我和馬大哥好找啊!”
陳文川不等張凡說話,又向馬縣令說道:“大哥,既然你已經知曉,為何不通知張大官人?”
“大人,請不必責怪馬大人,是我請馬大人為我保守的。”張凡說道。
“這是為何?”陳文川聽到張凡這麼說,疑惑地看著張凡。
“我爺爺曾經傳下家訓,家中若無人出仕,絕不回揚州。”張凡說出了原因。
“……”陳文川聽到了張凡的說辭,很是納悶,“這是哪門子家訓啊!”
“賢弟,別再尋思了,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何必多此一舉呢?”馬縣令說道。
“那以你現如今的身份,回到揚州也不算是辱沒了你爺爺定下來的家訓。”陳文川又勸道。
“小侄也曾想過,不過想到明年就要會試,恐耽誤了學業。”張凡說道,“我也曾向母親提過幾次,不過家母並不像回去,似乎爺爺當年還說了些什麼。”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陳文川並不欲打聽張凡的家事,只得一聲嘆息。
“對了,今日難得有人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賢侄你就留下來吃晚飯。”馬縣令說道。
“大人,家母一人在家,我……”張凡擔心母親。
“唉,難得大過年的,就叫你母親一起過來。”馬縣令想了個主意。
“這……我想家母是不會答應的。”張凡說道。
“那你也要留下來,有陳大人和我兩個侄女在,你不會讓我這個老頭子下不了臺!”馬縣令少有的用出了苦肉計。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凡是在架不住馬縣令的勸說,而且還有那兩姐妹的眼光,只得敗下陣來,說道,“不過此時離晚飯的時候尚早,我想回家去和母親說一聲。”
“那時自然。”馬縣令說道。
“爹,我和姐姐也要出門。”陳昭雪又過來住著陳文川的衣袖撒嬌。
“你兩個姑娘家,出門幹什麼?”陳文川看來不太想同意。
“爹,這次是我們第一次在外過年,當然要去看看這裡過年的景象。哪知道爹這麼不通人情。”陳昭雪似怨似哀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