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沒有看那人,說道:“稟大人,此人並非卑職前日所見之人。只是此人的身份卑職倒是知道些。”
“哦?”張凡這次露出了頗為好奇的神情,問道:“說來聽聽。”
猛說道,走到那人身邊將他轉過來。
張凡立刻看見那人背有個精巧的蜈蚣刺青,不過張凡並不懂這代表什麼,他用詢問地眼光看向王猛。
王猛解釋道:“大人,這人是苗人,是五毒教專奉蜈蚣的天龍堂下面的一個小卒。”
“五毒教!”張凡有些暈了,“這是什麼,笑傲江湖嗎?”
王猛不知道笑傲江湖是什麼,正打算詢問,那人卻開口了:“五……五仙教!”聲音十分沙啞,就像兩把帶著鋸齒的寶劍在摩擦一般。
王猛聽了,不聲不響地用手肘在他腋下一擊,那人頓時氣悶起來,再也說不出話了。
“什麼五仙教,不過是爾等妄自尊大罷了。”王猛輕蔑地說道。
那人卻是看著王猛,臉都憋紅了,還想說什麼,可是胸悶之氣頂住喉嚨,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不管你是五毒還是五仙,天龍還是蜈蚣,我要知道你來揚州幹什麼。”張凡說道,接著,有些咬牙切齒,“找映月有什麼事情。”
在場的眾人自然知道張凡和映月的關係,都默不作聲,自動過濾了這句話。
王猛又在他脊背一拍,那人立刻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半晌才緩過勁來。看著張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狗官,那婊子竟然背叛了我們,你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還沒說完,一旁的大漢又用鞭子招呼他起來。張凡臉的表情卻是冷靜了不少,心底也再次有了溫度。
那人卻不顧身還受著巨大地疼痛,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道:“狗官……嘗過那婊子的味道了!雖然讓你拔了頭籌,但那婊子之前已經被我們睡過不知多少次了。那身段,當真是美妙的緊啊!不過也沒多久了……”說完,又是一陣慘叫。
張凡不知道他說沒多久是什麼意思,現在的他卻一點都沒有憤怒的意思,反而更加平靜。他讓那行刑的人停下手裡的鞭子,翹起二郎腿看著那人不溫不火地說道:“你不用在本官面前耍流氓來掩飾你的膽怯。你不說就不說,想必你也不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那個同夥如今還在揚州城裡,如今揚州只准進不準出,本官早晚把他給找出來。”
那人聽了張凡的話,也不再笑了,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說道:“你既然猜到了,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只是想知道映月給你的蠟丸裡有什麼。”張凡說道,“另外,本官也想好好看看手下是如何用刑的。”
“你……”那人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聲音在發抖。
“大人,蠟丸在他被我們抓住的時候,被他吞了進去。”王猛說道。
“能拿出來嗎?”張凡問道。
“自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大人想怎麼辦。”王猛回答。
“有什麼辦法嗎?”張凡繼續問道。
“最簡單的不過一刀下去,開腸破肚,自然就拿出來了。可是大人既然想看行刑,這個辦法就不行了。”王猛說道。
“那還有別的法子嗎?”張凡問道,他不想立刻把他弄死了。
王猛沒有答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瓶東西,捏開那人的嘴就灌了進去。那人吞下藥,臉色頓時古怪起來,張凡肉眼就可以看見他的胃部在不斷地蠕動著。王猛也不多說,手肘立時就抵了他的胃部,那人頓時吐了起來。
屋中充滿了噁心的酸臭味,張凡卻並不在意。那人每次吐完,王猛見蠟丸沒有吐出來,就又是一肘大力抵他的胃部,那人便又開始嘔吐起來。
到後面,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吐的了,只是從嘴中流出大量的酸水。到第七次,那人卻突然吐不出來了,只是臉色卻不斷地變紅。王猛卻是有經驗的,並手成刀擊在他咽喉。立刻,一個沾滿了胃液的蠟丸就從他嘴中吐了出來。吐出了蠟丸那人已經是神情萎頓了。
自有張凡身邊的侍衛並不顧及蠟丸的汙穢,將它撿起來,拭去面的汙濁,將蠟丸掰開,一張疊好的紙團就露了出來。另有侍衛將那紙團拿了出來,檢查了一番面並未附毒,這才將它交給了張凡。
張凡接了過來,展開仔細閱讀起來。良久,張凡讀完了那封信,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就連那苗人也想知道面寫了什麼,可是看到張凡還是先前的表情,他不由得一陣失望。張凡將信重新折起來,放進懷中,這才抬頭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