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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笑說,“但是不管你怎麼說,時英都不會全信的。”

“為什麼?”

“因為如果我要是個那麼容易被矇在鼓裡的人,他就不會跟我合夥做生意了”,林鴻文笑著說,“所以不管你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我從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的。”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挺著”,林鴻文說,“說破天宋遲借錢這事兒是你情我願,他最多覺得這事有些不正派,但也挑不出大的錯處。”

“他問我還有沒有事瞞著他,我說沒有”,何穆想了想說,“不對,他問的是,‘你們沒有事情瞞著我了吧?’”

“我就說他不會全信的”,林鴻文笑著說,“你說沒有是對的,不然難道還把杜心竹的事告訴他麼。”

“但是萬一以後像現在這樣被翻出來呢?”何穆問。

“那就等翻出來的時候再說”,林鴻文看了眼桌上的油燈,“你現在說,他立馬能跑來找我拆夥,以後說他就以後再拆夥。左右都是一樣的,還是晚來些好,也許晚些時候,人也就變了。”

何穆嘆了口氣,林鴻文安慰他說,“別想太多,再親近的人都不可能毫無保留,脫光了睡一起的夫妻還各有心思呢,就別提咱們了。不過既然和賀貴的樑子結下了,那我就得找人疏通疏通了。”

“什麼人?”何穆問。

“枕邊人啊”,林鴻文有些揶揄地說著。

何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林鴻文說,“行了,不說這事兒了,我明天上午在傅家店待著,胡瞎子是不是還在新興街口算命呢?”

“是啊,你問這個幹嘛?”

“我不是說要往算命的幡子上寫大字嘛。”

“真寫啊?”何穆以為他不過一句玩笑話。

“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林鴻文認真地說。

79。

林鴻文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往幡子上寫大字,就往幡子上寫大字。幾日時間,埠頭區那些算命的幡子背面都寫上了合眾商行幾個大字,舉著這樣的幡子走街串巷那叫一個顯眼。林鴻文還去找了傅家店的胡瞎子,胡瞎子捻了下手裡的盧布說,“太多了,用不著這些錢。”

林鴻文說“都是這個價,我誰也沒多給,誰也沒少給。”

胡瞎子想了想說,“這樣,你讓我給你摸次骨,說得準或不準呢,你就那麼一聽,這樣我也心安了。”

林鴻文笑道,“我也不信這個啊。”

“信不信的,你就一聽,覺得我說得有理呢,就多記幾日,覺得我純屬胡說八道呢,聽過忘了就是了。”

“成”,林鴻文應道。

胡瞎子伸手雙手從林鴻文的耳後摸起,然後又從腦後繞到面前,印堂、眉骨、鼻樑、嘴唇一一摸索了一遍,最後還拉起林鴻文的手摸了摸。林鴻文一直默不作聲,就等著看他怎麼說。

“你這骨相還真不好說”,胡瞎子咂了咂嘴,又抬手摸了摸林鴻文的後腦勺,“你看你這骨頭,上尖下闊,雄突有勢,放以前,那就應該是個武將的骨相。”

“那放現在呢?”林鴻文笑著問。

“別打岔,我一句句說”,胡瞎子接著說,“若放以前,往大了說那得是個屏藩重臣,往小了說也得是個邊鎮守將。這種骨相的人,持勇好鬥,立威好殺。天生英明有智,凡事多機警,心毒而有恆,陰險而有智。殘忍之心、惻隱之心兼而有之;□□之惡、施濟之善兩者皆有。”

林鴻文抬眼看了一下胡瞎子,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但臉色還是沉了下來。他不吭聲,胡瞎子自然不知他不悅,仍是滔滔不絕地說著,“我聽你說話斯斯文文,又在商行做事,想來不是做武將的料。只是既然生了這骨相,恐怕以後這生意場上,你也是個殺伐決斷,心狠手辣的角色。”

“還有呢?”

“你與父母兄弟緣淺,少時窮困潦倒,之後便衣食無憂。你唇薄無稜,不是深情之人。手骨不錯,應有不少貴人相助,只是你既然薄情,想來與貴人的緣分也不會太深。你這骨相併非長壽之相,要好自為之。”

“多謝提點”,林鴻文聲音平靜,聽不出半點異樣,囑咐了胡瞎子幾句就走了。

胡瞎子聽著他的腳步聲漸遠,低頭嘀咕道,“好自為之只怕也不得善終啊。”

80。

林鴻文從胡瞎子那兒離開之後,就去了雜市兒,很長時間沒來了,有些攤位換了人,他熟悉的人已經不多了。林鴻文想起幾年前他剛到醫館,第一次來雜市兒,只覺得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