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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處打俄國人。你也知道,這本來是咱們中國人的地方,可那些老毛子卻來了就不走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林鴻文直直地看著他。

“‘天滅洋’就快支援不下去了”,馮平說,“那麼多人要吃飯,要打仗,沒錢撐不住啊。馬川生說你爹還有大哥都是被俄國人害死的,你或許能幫幫我們,給我們些錢和東西,就算不幫,也絕對不會把我們交給俄國人。”

林鴻文思量了一會兒沒說話,馮平有些急切地說,“他們在遼東害死了那麼多人,又害死了你爹和你大哥,難道你不恨他們?整個傅家店的布行,現在數你們的生意最好,您從手指縫裡漏出來點,就能幫我們大忙啊!”

“我不過是給人家幹活的”,林鴻文說。

“但是都說除了三個老闆,就是你了啊”,馮平極力勸說道,“我知道你也不富裕,但你看在……”

“衣服鞋帽棉布、米麵糧油這些東西,我不能給你們,因為這些東西一動,太過顯眼。”,林鴻文冷靜地打斷他,“我只能給你錢,需要什麼你們自己去買,如果你同意,我現在拿錢給你,如果不同意,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

“錢就行,錢就行”,馮平不住地點頭。

林鴻文想了想,先拿了200盧布給他,“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你拿去先解燃眉之急。三個月之後,你再來找我。”

“好,好”,馮平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200盧布對有錢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對他們來說,就算好幾年不吃不喝都攢不出來這些錢。

“還有,你記住”,林鴻文用食指點了點馮平,“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要明白,是我個人拿錢給你你們,跟我們商行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把嘴閉得死死的”,馮平保證道。

“那就好”,林鴻文說。

74。

周時英一覺醒來,只覺腦瓜仁生疼,想賴在床上再睡一會兒,又想起今日公益會召集開會,於是只好咬著牙爬起來,拾掇好自己,出門去了。

周時英到的時候,公益會門口已經停了幾輛馬車,想來是一會兒開完會還要送人回去的。周時英想這會指不定什麼時候開完,還是別耽誤人家做生意,於是當即給了車伕些錢,讓他回去了。

剛從馬車上下來,周時英就碰到兩個熟人,三人寒暄了幾句的工夫,賀貴就從車上下來了。要說賀貴還是有些本事的,這場戰爭讓很多商鋪歇業了,但還真沒把賀貴怎麼著。雖然他手裡也有些鋪子關門了,但架不住他買賣多,這家關了,那家還開著。關門的不賺錢了,開著的卻日進斗金,兩下一平衡,還賺了不少。

周時英也笑著和賀貴打了個招呼,四個人心思各異的一起進了公益會。一陣子不見,公益會的人變化很大。有些人愁眉深鎖,有些人春風得意。周時英自然是春風得意的,合眾商行不僅備貨充足,而且有了新的供貨渠道。這條渠道即使不依靠鐵路,也能送到哈爾濱,雖然時間久了一些,但終究不再受人束縛。這條起點在綏芬河的渠道,正是周時英去年夏天乘坐中東鐵路的時候聯絡上的。

開會的內容跟周時英想得差不多,主要是為了穩定傅家店的物價。領頭漲價的那幾家被點名道姓的提了出來,但不管怎麼點,周時英知道也點不到自己身上,畢竟合眾商行的價格在那兒明擺著呢。

不痛不癢地說一說並不能把價格降下來,於是會長紀繁宸當即表態,復興商號先降兩成。周時英沒意見,按林鴻文的意思,別說降兩成,就是恢復成戰前價格都沒問題。眾人紛紛應允,唯有賀貴沒有出聲。

“賀老闆”,紀繁宸看向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這……賀某絕對不是反對”,賀貴一臉真誠地說,“紀會長要平穩物價,賀某完全贊同。只是賀某手下生意雜亂,有些因為打仗已經停業了,全靠這些還在營業的苦苦支撐,要是一下降兩成,我這一時有些拿不準。”

紀繁宸自然知道他這話一半真一半假,有停業的不假,苦苦支撐卻是鬼話。只是賀貴沒臉沒皮地哭窮,他也不好直接戳穿,於是說,“賀老闆家大業大,一時不好拿捏也是正常的。這樣,等賀老闆回去好好算算,再決定到底降多少,這樣可好?”

“多謝紀會長體諒”,賀貴拱手說。

“大家都在傅家店做生意,互相照拂是自然的”,紀繁宸說,“說起來,我記得賀老闆是呼蘭來的?”

“是。”

“我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