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撥冗在她額頭上留了個很輕的吻作為安撫,腰部以下帶來的感覺依舊讓祝小拾憤恨不已。
這一夜,窗外月色皎潔,夏花盛開,符合祝小拾不久前想的“花好月圓睡神獸”。
但這一夜——尤其到了後半夜時,身為學渣的她罕見的滿腦子都在過高中物理的內容。
“活……活塞運動。”楚瀟第六次把祝小拾壓制住的時候,祝小拾在極度疲憊中一片混亂地自言自語。
“什麼?”他沒聽清楚。
她趴在沙發上,嗓子裡乾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第二天清晨,祝小拾在醒來前,已經被楚瀟用被子裹著打橫抱到了屋裡的床上。
她深刻感受到了“縱慾過度”為什麼不好。同時,發自肺腑地明白了為什麼“床”是用來睡覺的,而“沙發”不是。
這家酒店提供的沙發本來就過軟,她腰上吃勁兒的時候全靠自己撐著。夜裡感覺不大,一覺醒來差點因為懷疑自己癱瘓了而哭出聲。
她眼前發白地給自己揉著腰,呆滯地目光環顧四周,很快發現楚瀟不在。聽了一夜“動靜”的貔貅趴在床角,一臉怨念地看著她。
“嘻嘻嘻……貔小貅啊!”祝小拾討好地向它伸出手,“來,姐姐抱抱!”
貔貅倒是沒躲,可她剛一挪動,自己就被腰上的痠痛激得僵住了。
她呲牙咧嘴地挺屍了幾秒後癱回去,絕望地向貔貅擺擺手:“姐姐一會兒再抱你……”
貔貅嫌棄地轉過身,改用胖乎乎的屁股對著她。
與此同時,克雷爾聽完手下的彙報,詫異地“啊?”了一聲:“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就是前臺來電話說楚總非要借用酒店廚房下廚做飯。他們倒願意滿足客人的需求,但怕違反什麼妖務部的規定,謹慎起見於是來電話請示一聲。”
克雷爾聽得雲裡霧裡。覺得不應該啊?這酒店的餐飲水平還可以啊?
楚瀟身為上古神獸,嘴刁倒也合邏輯。可之間他也同妖務部一起跑過好多次任務,鼓浪嶼的當地小吃、雲南的街邊攤他都照吃不誤啊?
所以按理這回也不至於啊……
克雷爾就又隨口問了一句:“自助早餐他沒吃?”
“沒少吃……”手下聲音發虛,“他是吃完早餐去向廚房提的要求。我本來想打電話問問祝小姐怎麼回事,可祝小姐房裡的電話沒人接。”
一瞬之間,克雷爾只覺彷彿有一道驚雷緊貼著天靈蓋炸響。
——他確定祝小拾昨晚回了酒店,並且一直沒再離開。
那麼,祝小拾房裡的電話打不通,同時楚瀟又“突發奇想”想進廚房親自下廚……
克雷爾面無表情地垂下目光,盯了會兒地面:“讓他用吧。他不是妖務部的人,不受妖務部約束。”
一個小時後,在床上呆滯躺著彷彿圓寂的祝小拾聽到外面的房門開關的響聲,片刻後臥房的門也開啟。楚瀟雙手端著一托盤的吃的,手肘成功壓下把手後用腳將門頂開,進來後又用腳將門踢上。
他向祝小拾笑笑:“醒了啊?正好,趁熱吃。”
“……”祝小拾陰惻惻地盯著他,想不抱怨,但是很難,“你也……太不節制了。”
“?”楚瀟正彎腰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聽言偏頭端詳她,端詳片刻終於看出她臉色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發白。他迷茫鎖眉,“不舒服?”難道出現了什麼罕見的人和妖交歡後會出現的不良反應?
“……”祝小拾冷臉對上他的目光,“一夜六次,能舒服嗎?”
結果楚瀟看上去更迷茫了,遲疑了會兒好像依舊無法自己想明白,於是蹲在床邊問:“那你覺得應該一夜幾次?”
“???”祝小拾意外於他這麼認真地問這種問題,發矇地想了想,說,“一兩次就……夠了吧。哎你不是說看過很多書嗎???”
楚瀟:“書上都從入夜寫到天明……”
“?!”祝小拾雙目瞪圓,“我以為你是站在學術角度深刻研究過生理問題,結果你是看的小黃書是嗎???”
不然什麼從“入夜寫到天明”?!?!
楚瀟咳了一聲:“那個……學術角度的書也看,但是論趣味性肯定還是文學……讀物更有趣嘛——寫得不對是嗎?”
“……”祝小拾無語,吭吭唧唧地拉過被子將臉矇住,在被子中望著背面的白□□哭無淚,“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啊大哥!!!”
“哦……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