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狂奔,將身上的衣服炸裂——”方炎努力地想要解釋著。“你不明白。”
“是的。我不明白。”蘭山谷說道:“在場的很多人也不明白。所以那場事故傳到我耳朵裡面的時候,都說那是有人聽到了樂痴演奏後興奮的脫衣服裸奔——我也沒辦法去糾正他們說的不對。畢竟,我沒有現場見證那激動人心的一幕。”
“——”方炎就想著乾脆把蘭山谷在龍圖集團得到的股份給收回來算了。讓他賺那麼多錢幹什麼?反正他很快就要被自己掐死了。
“沒想到神秘莫測的樂痴竟然出現在花城,而且還到了我的藍山會所——”蘭山谷像是猜到了方炎心中的想法,趕緊轉移著話題,說道:“既然方少也沒有見過樂痴,那我這個會所主人就過去招呼一聲,順便邀請她來我們包廂坐坐?”
“不用了。”方炎拒絕。“據說樂痴喜歡安靜,平時不願意和生人講話,就是演奏的時候也不與賓客見面——我們何必去勉強別人呢?”
蘭山谷對著方炎豎起大拇指,說道:“大少也是雅士,難怪你的太極之心能夠和樂痴先生的音樂產生共鳴——”
“我主要是怕你去了也請不過來,丟人。”方炎說道。
“——”
方炎和蘭山谷說一些打趣話的時候,柳樹一直坐在旁邊沉默喝茶。
他看似在認真地聽兩人在說些什麼話,但是又像是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曾經活躍在花城公子圈的花城四秀之一柳樹,自從那一場事故被毀容之後就性格大變——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性格孤僻的怪物。
是的,已經有人給他取了一個新的外號:狼頭人!
龍誕香泡了三泡,方炎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包廂外面傳來喧譁聲音。
“剛才彈琴的是誰?出來讓本少爺看看——”
“出來出來,咱們大大的有賞——”
“希望是個美女,要是個老太婆那就太破壞爺們的心情了——”——
方炎表情微怒,卻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和樂痴不曾見面,但是因為這兩首曲子的緣故,又有那心有靈犀般的共振,使他在心裡已經把樂痴當作自己的知交好友。
他本意是不希望樂痴遭遇什麼不平的事情。
外面的那些人顯然是針對樂痴而來,他們也聽出了那鋼聲的優美,於是現在又想來見見那操琴的人是誰。
蘭山谷一直在留意著方炎的言行舉止,看到方炎表情不悅,笑著說道:“大少不在的這幾年,花城出現了一些小孩子。這些年輕人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性子狂妄,囂張跋扈,經常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們大概也覺得樂痴先生的琴聲優美,就忍不住想要來給她打聲招呼。”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別讓樂痴為難。一心做事的人值得欽佩,特別是全心全意一片痴心做音樂的人——”
“放心吧。”蘭山谷笑著說道。“這裡是我的地盤,想必他們也會給我幾分薄面——”
蘭山谷話音剛落,外面的喧囂聲音就已經加大變粗。
“裡面的人都死了?快開門,大爺們要進去了——”
“臭婊子,你們開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砸門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我們蘭家的地盤——我告訴你們,如果再不開門的話,你們就永遠別想離開這藍山會所了——”——
外面的聲音傳到包廂裡面,方炎笑眯眯地看著蘭山谷。
蘭山谷的臉色陰沉地快要擰出水來,他才剛剛向方炎吹牛#逼說外面的那些小年輕多多少少會給他蘭山谷幾分薄面,結果他們就吆喝著說要砸門要讓人永遠走不出藍山會所之類的威脅話——
他覺得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疼痛。被外面那些小子給狠狠地抽了好幾十記耳光。
“我出去看看。”蘭山谷沉聲說道。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也準備回家睡覺了。一起去外面看看熱鬧吧。”
方炎說走,柳樹自然也會跟上。
走出包廂,穿過一條弄堂,就看到小院子裡面站著一群華衫麗服的年輕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模樣看起來都十分的年輕。
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他們站立的姿勢歪歪斜斜的,還有一對年輕情侶旁若無人的靠在柱子上親吻。
在一間屋子門口,站著幾個手提酒瓶的年輕人。
他們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還有兩個年輕人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