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吃驚的。他們不僅僅是因為犯罪、殺人而崇拜連環殺手，態度囂張、逍遙法外、完美犯罪，都是值得崇拜的理由。在他們眼中，殺人殺到了某種層次，那就不再是殺人，是藝術。

張思辰重新拿起照片和報告看了一遍，他在找標記或者個性簽名。果然，每個案發現場都被留下了類似於希臘字母‘Ψ’的字樣。這有可能是連環殺手向警方挑釁的一種行為，但更大的可能性是連環殺手對自己“作品”的一種自豪心理體現。

這就不奇怪了，當你站上一個空前的大舞臺，所有人的焦點都對準你的時候，你享受著崇拜的目光、鮮花和掌聲，又怎麼捨得輕易下來呢？之前的四起案子可能還在兇手的計劃範圍之內，但當他發現他能透過這種方式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後，他不甘心屬於自己的‘傳奇’就此結束，因此又犯下了後兩起案件。

可是既然如此，當年的連環殺手又是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停止作案，銷聲匿跡了？

莫紹然讓夏嘉和韓琦繼續追查十七年前有關樊廣毅的資料，又問道：“最新發生的這兩起呢？”

陸天銘答：“教師對應的是長蛇座。傳說太陽神阿波羅養了一隻烏鴉，這傢伙既笨又懶，還好撒謊。有一天，阿波羅派這隻烏鴉去河邊舀一杯靜水給宙斯上供，誰知道烏鴉在一顆無花果樹上睡著了，直到一個無花果砸到他頭上，他才驚醒，嘴裡銜著的銀盃掉下來，剛好砸到了一條水蛇。烏鴉叼著水蛇睡眼惺忪的回來，阿波羅責問它為什麼誤事，它狡猾的說：‘是這條蛇給我搗亂。’這條倒黴的蛇就是長蛇座，而烏鴉也有一個對應的烏鴉座。這看起來是個關於‘陷害’的故事，我們查到這個教師最近正好在評職稱，不過被另一個同事用小手段給擠下去了。”

索哲晗接著說：“今天的這起對應的是天箭座，說這支箭是小愛神艾洛斯射向戀人的金箭，死者是婚介所的工作人員。雖然神話上對的起來，但他和教師沒有半點關係，天箭座和長蛇座也沒關係。”

兩起沒有關係？明明還有一個‘烏鴉座’擺在那兒，難道這個崇拜者還沒徹底搞清楚自己偶像的作案背後的含義？那他為什麼還要等到十幾年後才出來作案？

景越解決了莫紹然的疑問，趁著他們討論案情的功夫，他的驗屍報告也出來了。肢解手法與上一起完全不同，這個兇手手法相當熟練，看來根本就是兩個人。

手法熟練麼？比起同時出現了兩個模仿作案者，莫紹然更傾向於另一種可能性。

“有沒有可能就是十七年前那個兇手？”

“我沒有親自驗過之前的屍體，因此不能確定，單從驗屍報告來看，的確有這個可能。”

張思辰看過兩版照片，對比了一下後，也得出了贊同的結論。

那現在就先假設是：首先有一個崇拜者，他因為崇拜當年的連環殺手而進行模仿作案，之後當年的殺手又因為看到了媒體報導，而被激發了作案的熱情，重出江湖繼續作案。

但還是不對，崇拜者的殺人動機不對。

如果這個崇拜者也涉及到了教師與同事之間的糾紛，先不說評個職稱才多大點兒事，那個教師才應該是殺人的一方呀。如果不是的話，人家評職稱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又為什麼要選擇教師作為目標？

莫紹然暫時還想不通這些問題，他只說：“派同事24小時保護那個‘烏鴉’。”

第45章　Chapter　44

第45章　Chapter　44

張思辰判斷樊廣毅很可能有表演型人格障礙或者自戀型人格障礙，又或者是兼有之，這兩種人格障礙本身就很難區分，尤其是在張思辰對樊廣毅的瞭解少之又少的時候。通俗來講，這兩者都希望吸引別人的特殊關注，但前者僅僅是希望透過誇張的表演得到關注而已，後者則必須透過誇大自己的方式得到正面的——即讚賞、羨慕一類的關注，對批評的反應則是憤怒、羞愧或感到恥辱。

十一組又不能確定樊廣毅的下一個目標，因此他們不敢貿然利用媒體去刺激樊廣毅，但問題還是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張思辰還少判斷了一點——樊廣毅是個相當念舊的人。

不知道樊廣毅是不是把十一組當成了十七年前那些永遠也抓不到他，完全不懷疑他，甚至還要安慰他失去妻子的警察，總之十一組在樊廣毅準備買回原來的住房時，就那麼把他抓住了。

樊廣毅倒是對被捕的事實顯得相當愉快，他沒有拒捕，沒有試圖逃跑，乾乾脆脆的認了罪，而且一下痛快的認了八起。他帶著手銬，對著各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