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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說他不會武功,縱然別人再多言語,她沒有懷疑他。

小喬說他是兇手。縱然眾人再多疑慮,她沒有懷疑他。靈劍這一年在他手中,出現了死於紅袖添香的人。她沒有懷疑他。

他知道他應該慶幸、應該高興,內心中卻有一片溫柔若水的酸澀,湧動著點點難言的感覺。

她相信他……為什麼?為了什麼……

她看著他,語氣中依然帶著漫不經心地散漫:“我應該懷疑你麼?”

他很認真地點點頭:“是啊。很多疑點都指向我啊。”

青衣書生依然平靜而溫和,凝視著冷羽珏,卻帶著點隱隱莫名的期翼和隱沒的哀痛。

紅衣女子躺在床上,側過身來,歪著頭看著靳越,眼中沒有平時的冷傲。然後笑意匯聚,她慢慢微笑起來:“想信就信唄。”

靳越一愣,然後慢慢地,他笑了起來,嘴角越彎越大,到最後他竟然大笑起來。

笑聲中沒有平時的溫文剋制,失去了往常地風度翩翩,笑聲清朗如此時此刻窗外地陽光空氣,酣暢淋漓。放肆任xìng。

紅衣女子從一開始的愕然到後面地莫名其妙,最後惱羞成怒,忍住胸腔中的劇痛,想要坐起來:“書呆子你找死嗎?”

“我不是在笑你。”他連忙將冷羽珏輕輕按下,讓她躺好,一邊笑一邊努力裝作嚴肅,卻屢屢失敗,笑意滿滿,歡快得幾乎不像他。他指著自己。眼睛明亮。說:“我在笑我自己是個傻瓜。我以為……”頓了頓,他又用手打了下自己的腦袋。又笑了起來,“庸人自擾。當真是庸人自擾。”

冷羽珏嘟嚕了一聲,翻過身不再理他:“我看你真的傻了。”

靳越仍是笑,只是控制著自己的音量,不要讓自己的聲音吵到冷羽珏。他託著腮著看著冷羽珏慢慢沉入夢鄉,嘴邊依然抑制不住自己坦然的笑意。

他地腦中突然出現曾經有人說他的話:“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就是想得太多了。”

或許……真地是他想得太多了麼?

他的神情慢慢變得溫柔起來,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出敲門聲,敲了三下,就停止了。

靳越以為是小二,起身開了門,卻現門外空無一人,低下頭,卻看到一隻白sè的信鴿,染著血,躺在房門外的地上。

那正是前幾rì靳越從夏口放出的信鴿!

明顯信鴿是被人半路攔截,那人不僅知道他是誰,還知道他在哪裡,不然不會將死去的信鴿放在了他的門口。

靳越眸sè一深,蹲下身來,小心地檢查著那隻已經死掉的信鴿。

信鴿像是被尖銳的石子一類地東西擊中了要害,一擊斃命,力度分毫不差信鴿腳下的信件顯然已經被人換過,靳越之前寫的信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一張略硬的紙。靳越深吸一口氣,取下那張紙,打了開來。

一筆一劃,一絲不苟。

“你不該回去。你要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拿。”

靳越“刷地”變了臉sè,猛地起身,帶著難得的一絲慌亂之意,走出房間,快速地在走廊上搜尋,又低頭看向樓下。客站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他想要找的任何東西。

他慢慢恢復了鎮靜,低頭用手捂住臉,五指張開地縫隙裡,yīn影蔓延過來,遮住了他的臉。有什麼本來已經出來的東西,又一點一點縮了回去。

他走回房間,轉頭望向床上沉睡著的冷羽珏,方才的笑意和歡快都如同被海水洗刷過的沙灘,沒有留下痕跡。良久,他低聲問了一句:“小珏,你是真的在信我麼?”

房內,一片寂靜,冷羽珏睡得熟了,自然沒有回答。

慢慢地,靳越笑了,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感傷,只是帶著一點難言的晦澀。

“或許,你不該信我。”

………【第四卷 第六十三章 交易】………

() 出了客棧,蕭清山手裡拎著自己輕便的包袱,準備了一些乾糧,又到店裡去買了一匹好馬,這才出了隨州城門。

他一路上沒有任何偽裝,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在被追殺這個事實,又或另外有著心思,刻意不做偽裝。可另人奇怪的是,這樣的他出隨州城反而順利無比,連守衛都沒怎麼在意他,輕易地就將他放出。

蕭清山出了城便快馬加鞭地往北而行,速度很快,自官道拐入樹林小道。陽光從樹林的縫隙中傾瀉而下,在拐彎處折shè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來,然後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