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了阻擋,在床邊坐下,問到:丹丹,你是怎樣讓禮文高興的,告訴我,我跟你學。丹丹從頭髮裡露出臉,膽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背過臉,說:對不起,家英,真的對不起。家英坐著不動說:丹丹,我是誠心的。/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禮文很愛你,是我勾引他的。/告訴我,他喜歡你哪樣。/我不知道,你問禮文。丹丹低下頭,用手捂著臉。家英緊追不放:我會問他的,告訴我,你覺得他喜歡你哪樣。/我,我說不清楚。/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說。/別逼我了,真的不知道。/沒逼你,是懇求你。/我覺得,我覺得是寬容,對不起,我不配。/我記著了,接著說。/對不起,我一樣美德都不配。/那就說說身體上的。/?丹丹羞得把頭藏進兩腿之間,禮
文看不下去了,小聲說:家英,別太過份了。家英抬起臉說:禮文,你能迴避一下嗎?我們談女人的話題。禮文看看老婆,看看情婦,不知所措,丹丹低著頭衝他擺擺手說:出去吧,你在,我尷尬死了。禮文出去後,兩個女人開始談的話完全就是SEX教材,所以不贅了。丹丹低著頭,家英問一句,她答一聲YES…OR…NO,問到後來,感覺被她扒得精光,倒無所顧忌了,抬起頭來說話了,而且說了不少真心話。丹丹說:家英,別問這些了,這些並不重要,禮文和我來往完全是由於生意上的緣故,他需要有一個人幫助他。家英說:我不想幫他嗎?是他不願意我插手。/實事求是的講,你沒學過做生意。/我不是在學嗎?可他什麼都不讓我插手,怎麼學?/這
就是你的不對,做生意也是有很多東西要學的,要學很長時間,別急著插手公司裡的事。/那我現在怎麼辦?
丹丹笑笑說:家英,你有沒有覺得禮文很大男子主義?表面上很紳士,疼女人愛女人,骨子裡歧視女人,看不起女人。家英說:你也感覺到了?/當然,畢竟和他有這麼多來往,從言行舉止裡總能感覺到他對女人的關心
是一種虛偽,為了滿足他的需要,並不真的關心對方。/這些話我能告訴他嗎?/你最好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說出來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你知道我什麼地方最讓他反感?/在他的心目中,公司比女人還重要,比你我都重要,你要容忍這一點,禮文有一個弱點,服軟不服硬,你越對他大度,他越記得你的好,越想把他抓得緊緊的,他越反感你。另外你得讓他在你面前有點優越感,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比如,那種事情別老讓他來求你,那也會加深他對你的反感……
兩個女人談了很久。等在門外的禮文一直守在門邊偷聽,先是害怕她們打起來,聽了一會兒就放下心來,聽到她們對他進行深度分析時,還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走進來,插了一句:你們兩個合謀什麼呢?丹丹對他笑了一下,把臉背過去說:禮文,跟家英走吧,以後別來了。禮文欠下身,拍拍家英的肩膀說:走吧,回家。
家英站起來,對著丹丹的背影說:丹丹,到公司來幫禮文吧,我誠心請你。丹丹沒說話,捂住臉深深的低下頭。禮文突然感到腿一晃,好像被誰在腿彎上踢了一腳。家英拉了他一下,禮文不由自主得跟著她走到門外,家英停下來說:去吧,跟她單獨談談,讓她來幫你,我在家裡等你。禮文感到心裡一顫,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家英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笑了一下,轉身走了。禮文又回到屋裡,一聲不吭的站在床邊,丹丹抱著膝低著頭,過了好久,才把頭抬起來,看到禮文,有點詫異:你怎麼還沒走?禮文坐下來,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發了一會兒呆,說:丹丹,來幫我吧,家英也是這個意思。丹丹扭了扭腰,晃開他的手,背對著他說:幸好留了一手,要不就被你害了。/對不起,我很為難。/沒什麼,我會幫你的,在不在一起都是朋友。/你不是一般朋友。/就是一般的朋友。禮文又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來走了。幾天後,丹丹回到了公司,家英離開了公司,一邊持家,一邊繼續讀函授。
一次對話改變了三個人——部分的改變,位置的變化,秘密的變成了公開的,禮文在家英面前變矮了一截了,在丹丹面前也矮了一截,性慾就比以前差了一點等等。還有一些是沒變的,尤其是三個人的性格都沒發生什麼根本的變化,家英做了有生以來最理性的一件事,沒有抓住禮文的把柄大吵大鬧,激化矛盾,而是表現出難得的寬容,將事態的發展引向有利於自己的一面。但她這麼做的最重要的動機是讓禮文覺得有愧於她,以便抓住他的心,而沒有想到改變自己,準確的說,想是想到了,在腦子裡面過了一下,又飄走了,沒有刻在大腦皮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