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上官姑娘,你們終於回來了,這位公子已經等了你們一天了。”
喜兒看見失蹤一天的兩人甫踏入客棧,連忙迎身上前,指著中問的那桌位子。
“我不認識他。”
上官蓉睇視他一眼,俏臉上面無表情,轉身就要走上階梯。
“蓉蓉,我可以私下和你聊聊嗎?”
宮弘身形一閃,適時地阻擋她的去路,雙眸熱切地注視著她。
“唐鷹。”
螓首微側,無視他的存在,出聲喊道。
在她出聲的同時,一抹頎長身形眨眼問出現在兩人之間,擋去他愛戀的目光。
“讓開。”
黑眸泛著一抹寒冷,那眼神猶如盯住獵物時所流露出噬血的冷意,令人戰慄。
宮弘不由自主地後退。這人到底是誰?他全身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絕不是個尋常的護衛。
眼看上官蓉已走上樓梯了,不死心地急忙再出聲:
“蓉蓉,你今日若不和我一談,我明日還是會再來的!”
嬌美的身形停在階梯上,不再舉步,片刻後,又再踏上階梯。就在宮弘放棄時,輕軟的嗓音響起——
“讓他上來。”
宮弘難掩臉上的欣喜,深怕她反悔,三步並二步連忙尾隨其上。
注視著那跟上去的身影,黑眸竟覺得刺目,不發一語,跨步跟上。
“有話快說,說完請你馬上離開,別再來打擾我了。”
甫推開客房的木門,上官蓉即走到窗邊,不願多瞧上他一眼。
“蓉蓉,你真那麼恨我嗎?”
宮弘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被自己所喜愛的女子這般厭惡,任誰都無法接受。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對一個不認識的人,又怎麼能談得上恨呢?”
立於窗邊的纖柔身影,依舊背對著他,吐出的話卻十分傷人。
“我永遠無法忘記,初見你時,你喊我一聲宮大哥,那時的你活潑善良得像只小麻雀似的,每日繞在我病床旁,陪我說話解悶,你的笑顏和每一句話,我至今都還記得。當時我就對自己說,如果我能撿回一條命的話,我一定會開口向你爹孃提親的,只是沒想到……”
若不是他身中奇毒上門求醫的話,他不會認識他這一生中最想要的女子,但也因如此,他卻間接害死她爹孃,令她對他心懷怨恨至今。
他的命,是用她爹孃的命換來的。對她,他除了一顆想彌補歉疚的心之外,更有濃濃的愛意,只要她肯接受他,他願以他的生命起誓,今生絕不負她。
“你定吧,我並不恨你。”她恨的是她自己。
“蓉蓉,你該明白我對你……”
“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走吧。”
既然對他無意,她就絕不會給他任何希望。嗓音依舊漠然。
宮弘注視著那抹嬌美身形,臉上掠過一抹黯然,即使如此,他依舊不放棄。
“在離去之前,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當日你救了舍妹,可卻傷了天狼幫的人,我怕他們會找你麻煩。”
天狼幫,位於昌平縣十里之外,是一群烏合之眾的盜匪所結合成的幫派,已於月前被他們天劍派所剿滅了,可仍有幾名漏網之魚,其中就包括天狼幫的幫主沉寬。
沉寬一直躲在暗處,伺機對天劍派的人報仇,好不容易找到的報仇機會,卻被上官蓉給破壞了,還被她所傷,只怕他們會將矛頭轉向她。
疊泛不用你擔心,我自有人保護。“
那日她與他們交手過,她的武功猶在他們之上,何況還有唐鷹在,她又有何懼。
“既然如此,那我先行告辭了。它日若有需要,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一定會替你辦到的。”
宮弘不捨地再望了眼始終下願面對他的纖柔背影,無奈地輕嘆了口氣,這才離去。
唉!總算是走了。
上官蓉聽聞他離去的腳步,這才鬆了口氣離開窗邊,走向桌旁椅上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瞄了眼佇立在門外,從頭到尾目睹一切的頎長男子。
“我們明天就離開這。”
“怎麼?你不是說想多留幾天?”
嘴角揚起一抹冷嘲,她此刻苦惱的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莫名地令他心情太好。
“我有沒有說過,你這種要笑不笑的神情,還有那藐視人的眼神,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