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守衛的土匪,當即麻溜地推開柴門。
入目便看到第一大隊教導員程墨,被綁在一根柱子之上,衣衫破爛,滿身都是鞭痕和鮮血,人也處於半昏迷狀態,不斷地喘著大氣。
一旁的一名土匪頭目,拍了怕自己的胸脯,向光頭熊邀功道:“大當家的,這小子又臭又硬,你放心的交給我,我就還不信咯,在我的鞭打下,他能一直不開口。”
當下,光頭熊滿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連忙對程斌解釋道:“老首長,都是他們自作主張,我都不知道啊。”
反觀一旁的趙興邦,卻是頗有幸災樂禍的架勢。
此刻,程斌的表情,十分的平淡,就如古井無波一般,拍了拍光頭熊的肩膀,淡淡道:“你的人,很好,非常好,你親自帶他下去領賞吧,記住咯,一定要重重的賞!”
重賞?
聞言,跟隨程斌多年的他,豈能不明白弦外之音,一個字殺!
可是這個打人的土匪頭目,卻是不明白這層含義,還在忙不連跌地恭敬道:“謝謝程爺,謝謝程爺,小人一定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多時,小屋裡面,就剩下程斌和程墨父子二人。
程斌坐在椅子上,手裡叼著一支香菸;
程墨依舊被捆綁在柱子上,不過依然經過一番治療後,醒轉過來。
父子二人,沉默了良久。
教導員程墨衝著自己的父親,怒吼道:“你這個叛徒,我以有你這樣的爹,而感到恥辱!”
“呵呵!”
程斌笑了笑,將手裡的香菸掐滅,坐立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是吧?”
看著程斌一臉淡然的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不關己。
“恨你?”
立時,程墨厲聲道:“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你這個投靠了小鬼子的漢奸!”
“哈哈哈!”
聞言,程斌起身哈哈大笑起來,笑道:“兒子要殺自己的父親,可笑,真的很可笑啊!”
“有什麼可笑的,我是共黨,你是我黨的叛徒,從這個身份上來講,我有一萬個理由,必殺你!”程墨反擊道。
在程墨的心中,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一直是自己最崇拜的偶像。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傑,他身上的十餘處傷疤,是他同小鬼子拼殺留下的,是一箇中國血性漢子的軍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