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著眼瞄了瞄面色淡定的劉煜,墨列堤又接著道:“劉煜閣下,你若是想帶阿綱向薩科瑟斯尋仇,姑不論黑暗議會和密魯菲奧雷家族這樣的外敵會不會趁機發難。光是彭格列家族,只怕也不會允准閣下如此行動……況且我認為,這薩科瑟斯雖然必須懲處,但卻須從長計議,不能莽撞……”
劉煜何嘗不知道墨列堤話中之意。是在轉著圈子告訴他這其中牽連甚大,同時。也等於點明瞭若是劉煜欲圖有所不利於薩科瑟斯。彭格列家族定會出面干涉,換言之,劉煜那一個“殺”字,只怕彭格列家族的人也用得上了。
眯了眯眼睛,劉煜緩緩地道:“如此說來,貴方之人是必定要插上一腿了!”
墨列堤沉重地頓首道:“只怕勢在難免!”
冷靜地。劉煜又道:“假如他們明白了阿綱的遭遇之後呢?仍會這樣嗎?”
沉吟了半晌,墨列堤艱辛地道:“雖然有家光大哥的遺澤,但阿綱對於彭格列家族的重要性絕對沒有薩科瑟斯來得重,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怕是沒有人會為阿綱說話……”
劉煜微笑著道:“這樣一來,惡人依舊逍遙法外,受害者照樣含冤受辱,有勢力的兇手狂笑著坐上原該是別人的寶座,一干明則保身、貪生怕死的混蛋們可以舉杯相慶,笑著為家族剷除了一個意圖謀反的叛逆……我呸!”“呸”字出口,劉煜的神色驟沉,有如一層青霜布在臉上,雙目中凜酷的煞光暴射!
就憑墨列堤這等久經陣仗、見慣殺戮的黑…手…黨高手,突然見到了劉煜現在的形狀,也禁不住心頭“撲通”一跳,背脊上冷氣沿升,他忙道:“劉煜閣下……”
揮揮手,劉煜語氣變得森寒無比,方才的和祥淡然之態已一掃而光,他冷冰冰地道:“墨列堤,不管是黑暗議會也好,彭格列家族亦罷,甚至再多加上一些諸如密魯菲奧雷家族這樣牛鬼蛇神也無所謂,沢田綱吉的這檔子事,我劉煜插手定了,只要是站在薩科瑟斯那一邊的,無論是誰我一力接下了……”
怔怔地看著劉煜,墨列堤宛如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只存在於遠古的蠻荒兇獸。在往日,那些間接的、直接的、零星的所聽到一些有關血刀的傳聞,又閃電般一件一件地映過墨列堤的腦子,那些傳聞,沒有一件不伴隨著血雨腥風,沒有一件不令聽的人面上變色。
在墨列堤祈求的目光中,沢田綱吉捱了上來,他低啞地道:“劉大哥,彭格列家族是我爸爸一心守護的存在,你能不能不要大開殺戒……”
冷冷地注視著沢田綱吉,劉煜道:“不大開殺戒的前提是彭格列家族不作死,但你也聽見了,他們必然會袒護在彭格列家族中位高權重的薩科瑟斯,而同時,想必他們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將彭格列指環獻給我。如此,我怎麼可能不大開殺戒?”
劉煜話語中隱含著的那種沒有將彭格列家族當一回事的輕蔑態度讓墨列堤聽在耳中感覺很不好受,不過,他又不能發作,只好憋了一肚子委屈在肚子裡,同時,他相信劉煜做得出這些事來,這些狠酷的事,在劉煜來說,可是太稀鬆平常,墨列堤明白,劉煜並不是在嚇唬他!
這時,沢田綱吉垂首無言。劉煜又對墨列堤道:“墨列堤,我也明白,你在這件事上的困難處境,因而這些事無須墨列堤你出面,你只當不知道這回事!”說到這裡他又生硬地道:“今晚因你與阿綱關係不同,所以我們沒有帶著敵意,至於今後,是敵是友可就全憑墨列堤你自己選擇了!”
萬萬估不到劉煜會說出這句話來,墨列堤不由怔住了,劉煜回首道:“阿綱,我們走!”
墨列堤心中翻騰,百感交集,他明白自己眼前的猶豫、遲疑、懦弱是如何地令對方覺得失望,如何與方才的激昂悲憤之狀前後不符,但是,他更同樣明白若是自己協助了對方,將可能引發的後果,這後果是他不能承受的。倒不是說他承受不住死亡的威脅,而是不能承受他敬愛的沢田家光用生命維護的家族毀於一旦。所以,就算他也恨透了薩科瑟斯,但他卻不能也不敢苟同劉煜這種直截了當的報復方式。
慢慢的,沢田綱吉跪倒在墨列堤身前,哽咽著道:“墨列堤叔叔,侄兒這就走了,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生日禮物,也謝謝你在我爸爸身故後對我們的照拂……”這一番話,不啻已表達了沢田綱吉心中的向背與感觸,等於是說,從今而後他與彭格列家族再無關係,更進一步說,復仇雪恨的行動即將展開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909章 爸爸去哪兒了
墨列堤不愧是彭格列家族的智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