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青山隘口一戰,曹洪和趙雲及時趕到殺退了呂布,而鉅野城守將吳資隨著呂布逃跑,鉅野城順勢又被收入曹軍的囊中。
城中,寧容一邊和諸軍約法三章不得擾民,另一邊張榜安民開始恢復鉅野城的正常秩序。
“來人!把那些在呂布統治時期,欺壓良善,為非作歹之人統統給本都督抓起來,待到明日在校場招來批鬥大會!
本都督要讓這些背叛人民群雄的惡霸,受到人民的制裁!”
“喏!”
曹瑞轉身向著曹洪看去,見曹洪點點頭,這才領命而去。
這事,也就曹洪的麾下乾的熟練,畢竟熟能生巧嗎!
寧容沒有明說,曹洪也知道,這鉅野城中當初那些地頭蛇該倒黴。
哼哼!
惹誰不好,偏偏惹寧致遠,怪才豈是那般好脾氣的?
呵!天真!
曹洪可是最熟悉寧容的脾胃,這位不要看平日裡無所謂,笑呵呵的滿不在乎,可是真要惹毛了他,他真是要比滅頂之災還恐怖呢!
主公殺人那是霸氣外露,不問三七二十一定罪就殺,只是多被世人詬病。
而寧容,那殺起人來根本不用刀,想想外面那些飢寒交迫的百姓,那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劍,他們不但殺人,還會誅心!
“小弟,這……鉅野的世家多不成氣候,何必都殺掉呢?”
趙雲有些憂慮的直接點了出來,攻破山陽城之後他就一人未殺。
唉!
寧容瞅了眼趙雲不解的神情,心中苦悶的嘆口氣,這種事情他又何嘗想去做!他又何嘗不知道那些世家大族多數沒有錯,就算他們被迫投靠了呂布,那也是刀兵威脅之下的迫不得已。
可是……
兗州之所以能夠如此容易被呂布攻陷,不是呂布有多強,而且這兗州的根基太深了,若不是為何陳宮和張邈等人登高一呼就能群城並起。
不殺終究是個禍害,更何況創立江山,本就殺人無數,既如此,又何必在乎這些酒囊飯袋!
“小弟,若是論罪誅殺,那也應該殺首惡之人,其餘附逆者皆是不成氣候之輩。”
趙雲看著寧容久久不說話,退而求其次的勸道。
“這……”
寧容很為難,說實在的這些世家中人,確實有些是可殺可不殺,畢竟能夠像陳家那般操縱徐州政務者實在是少數!
然而……
寧容心中已經決定了那些人的命運,可殺可不殺的情況下,那就是……殺!
一勞永逸!
以絕後患!
亂世當用重典,寧容心中冷笑,自己豈有那些時間整日裡梳理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倒不如殺了乾淨!
不過……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毒辣也好,冷酷也罷,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對於趙雲,曹洪這些身邊親近之人,他還是不想讓他們心中留下隔閡。
“唉!趙大哥所言甚是!可是……今日的兗州民生凋敝,盜匪橫生,這一切還不都是這些心懷叵測的世家大族造孽嗎?
若不是他們貪圖功勞,擁立呂布進城,這城中又豈會被呂布禍害成這般?方才進城時你也看到了,多少飢寒交迫的百姓,茫然恐懼的看著我們!
為什麼?他們怕了!他們都被呂布和這城中的惡霸迫害怕了!而現在他們心中積累著仇恨,若是不爆發出來將會越來越多!等到那時,將會是一場恐怖的災難,陳勝吳廣起義不正是天無活路了嗎?”
寧容長嘆一口氣,臉色變幻著沉重的目光,揹著手緩緩的來到門前,抬頭望著天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天下的紛爭說到底,深受苦難的還不是外面這些食不果腹的百姓!”
“殺人……”
寧容微微停頓,沉重的緩緩轉身,望著在場的諸將。
“不是寧容要殺他們!而是這鉅野城的百姓要殺他們!只是……為了百姓,寧某不介意承擔這個屠夫的罪名!”
兩行混濁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趙雲等人一時間震撼住了。
軍師……哭了!
是啊!
軍師說的不正是自己等人想做而不敢做的嗎?
軍師難道真是那種嗜殺之人,外人冤枉他也就罷了,為何自己等人與其朝夕相處,還要冤枉他呢!
他是自己的寧小弟啊,當初那個心地善良,不善言辭的小弟,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