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大將軍,定陶城頭廣佈旗幟!”斥候插手跪地,朗聲喊道。
“再探!”
曹洪冰冷的扔出兩個字,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
“喏!”
斥候轟然領命,翻身上馬向著遠處竄去。
……
很快,又是一聲急促的報告聲。
“報……”
斥候急促的呼吸著,翻身下馬跪在曹洪戰馬之前。
“說!”
一個字斬釘截鐵,威武中帶著霸氣,這就是開始戰爭模式的曹洪。
“啟稟大將軍,呂布的帥旗掛在城頭之上,四門之上,旌旗招展,刀槍凜冽,敵軍嚴陣以待!”
嗯?
瞅了眼黎明前的黑暗,曹洪遲疑的神色只在臉上維持了瞬間。
難道對方知道自己來襲?這才有所準備?
咦?
難道致遠的調令就是因為此事?擔心自己攻不下定陶,這才讓自己轉戰雍丘不成?
“退下!”
曹洪冷聲喝道。
……
“報……”
第三波斥候翻身下馬,鏗鏘的撞擊聲,展露出其精銳的氣勢。
“如何?”
曹洪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因為前面之人乃是他的親衛,他自己親手訓練的特種部隊!
“啟稟將軍,定陶城頭敵軍林立,卑職無能,不能翻過城頭而去!”
“唔……真是怪哉!致遠早就有言,黎明前的黑暗是人睡的最死的時刻,自然也就是最危險的時刻,難道……這些幷州兵是鐵打的不成?”
曹洪越聽越鬱悶,若是之前還有點幻想,這會聽到自己親衛的訊息,整顆心卻是涼了。
“莫非……致遠真有神鬼之能,幾十裡開外都知道定陶城的事情?”
曹洪自言自語的嘀咕著,轉身瞅了眼身旁的曹安。
“……這個……將軍,請恕末將直言,寧先生算無遺漏,妙計齊出,確實是讓人感到恐怖!
可是……末將覺得,寧先生的未卜皆是關於大局發展方向的,至於這些具體情況,好像……從未推測過吧?”曹安遲疑片刻,對著曹洪小心的說著。
嗯?
曹洪心中一動,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心腹。
“你的意思是……”
“末將沒有其他意思,就像這次呂布攻打兗州,寧先生彷彿早就知道,濮陽地下運兵道就是明證了,可是……現在定陶城頭的守衛情況,末將覺得寧先生應該不會算出來!”
有句話曹安沒有說,若是對方連這都能夠提前知道,那這打仗就太簡單了,有事情請寧先生算上一番,然後看看什麼時間出兵能夠獲勝!
如此……天下可定也!
寧容若是在此,聽到曹安這番話定然會對其豎起大拇指,這難道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沒錯!
不論是識人之明,還是善於長勢,這都是他寧容的金手指。
智慧在這金手指的光芒下,這才顯得如此恐怖。
當然……這也和寧容自己的學習能力有關係!
“罷了!先不管致遠的謀略了!大軍前進,攻打定陶!”
曹洪尋思片刻,轉身對著眾將士命令道。
“喏!”
曹安領命,瞅著傳令軍吩咐一聲,很快左武衛大軍向著定陶城殺去。
“哼!不戰而退其不墮了本將的名頭!呂布……實在不可敵再撤不遲!”
曹洪像是對身邊的曹安等人解釋著,又像是自己自言自語。
曹安眼珠轉動,聽出了將軍言語中的遲疑不定。
“將軍,不如兵臨城下後,暫不攻城,由末將挑戰呂布,以探虛實!”
曹安忠心耿耿的悄聲建議道,呂布的實力眾人皆知,挑戰他無異於送死,很顯然他這是為曹洪探路。
“不可!”
曹洪斷然拒絕道,轉身感動的看了曹安兩眼。
“你小子還沒成親,豈能故意送人頭,呂布雖然勇冠三軍,可是……想殺我曹洪,只怕也不是那麼簡單!”
“將軍……”
“不要再說了!就這麼定了!”
曹洪一口否定了曹安的建議!
……
噠噠噠……
馬蹄聲踏著大地,上萬大軍扯天連地,翻滾著刀槍劍戟,寒芒凜冽的以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