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軍師,你是說,這弓弩車可以洞穿城牆?”
劉若和殷暑對視一眼,不禁咋舌,這東西的力道如此強大?
“當然!就目前來看,這大漢十四州數百郡縣的城牆皆可以洞穿,不過若是碰到許都,長安等城池,就不好說了!”
寧容很誠實,眾將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他們當然知道,那幾處城池的城牆可是用石灰水泥澆築鋼鐵鑄造而成的,日後若是想攻破長安的城牆,那無異於痴人說夢了。
“那現在……”
路招仗著和寧容比較熟絡,有些好奇的指著遠處。
這裡也沒有城牆啊,那把這些弓弩車拉出來……
“沒錯!殺人!殺馬!”
瞅著路招色變的模樣,寧容詭異笑道。
……
而就在寧容和幾名將軍解釋弓弩車之時,遠處正在衝鋒的羌人騎兵卻是猛然一頓。
緊接著就見許多衝鋒的戰馬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馬背上的羌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摔了個狗吃屎,後面發瘋的戰馬不聽使喚的瘋狂亂蹦,踩踏著羌人的身體不斷亂竄。
嘭!
戰馬亂撞,羌人摔落在地,霎時間原本整齊衝鋒的鋒矢陣立刻變成一團麻,脫韁的野馬根本就不受控制。
“啊……”
“快躲開……快讓開……”
嘰裡咕嚕的鳥語,寧容表示聽不明白,可是望著那些摔斷手腳,甚至一命嗚呼的羌人,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哇哈哈……你看……那個傢伙被戰馬壓住了……”
“滋滋……將軍你看那一個羌人,一根腿拴在戰馬上,頭在草地上畫圈呢!”
看著敵人倒黴,北府軍自然心情舒暢,對著那亂糟糟的戰場指指點點,無數的羌人落得個分屍的下場,鮮血淋漓在黑夜下泛起濃重的血腥味道。
前營突然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後營的騎兵不由露出恐慌,怎麼好端端的就人仰馬翻了麼?難道那曹軍會妖法不成?
“快!繞過去!繞過去!”
羌人的猛將還算有些頭腦,他望著身後那些突然摔倒在地的兒郎們,急忙對著後面。騎兵大聲吼道。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戰馬怎麼失控了?”
在後面觀望的老白羊一臉不解的嘀咕著。
“族長,這定然是漢人的詭計,是他們!”
大長老恐懼的驚叫著,他對於攻打漢人從來就不支援,因為他們每次征戰都沒有沾到便宜。
“不!一定是神靈……是長生天在懲罰咱們,長生天不保佑咱們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那些部族的長老,對於神靈他們向來是最篤信的。
“閉嘴!”
老白羊瞅著其餘眾人神色各異的模樣,轉身惡狠狠的罵道。
“再敢亂軍心者,殺!”
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刀,孱弱的老白羊猛然挺立了起來,鷹狼般的眸子霸氣側漏。
“族長……族長……前面草地裡有這種鐵釘子……”
派去查探的羌人騎兵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胯下的戰場不聽使喚的亂撞,那騎兵使勁勒住戰馬的脖子,其他羌人一擁而上,這才把那戰馬致服。
“嘶……”
老白羊拿著手中的鐵釘,在走到那驚恐的戰馬旁,仔細檢查了一番,最終在馬前蹄的底下發現了一枚帶血的鐵釘,已經扎進了馬的蹄子裡。
“漢人早有準備!咱們中計了!”老白羊此刻用懷疑戒備的眼神望著眾人。
“怪不得北府軍能夠如此快速的出現在這裡,怪不得這片草地上有鐵釘,定然是有叛徒出賣了咱們,出賣了長生天!”
還是方才的二長老,憤憤不平的自以為知道了真相。
“你,給,我,閉嘴!”
老白羊猛然揮手,彎刀噗嗤一聲劃過那二長老的脖頸,惡狠狠的臉上滿是殺氣。
“噗通!”
屍體癱軟摔倒在地,眾人紛紛後退一步,驚恐的望著老白羊。
“呼……亂我軍心,咎由自取!咱們在水羌部伏擊曹軍本就是臨時起意,而且……這條路在之前咱們走過,並沒有這些鐵釘,難道你們都忘了不成!”
老白羊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大聲訓斥道。
“白羊族人是不可能出賣自己部落的!”
斬釘截鐵的話,總算是讓眾人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