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騙主逞奇功,積得金銀總是空。家未榮華身受戮,令人千載笑楊松。”
寧容跟隨著驍衛大軍踏入南鄭城,聽到張頜與夏侯淵的軍事奏報,不由的感慨道。
“呵呵……師傅所言句句金石,弟子受教了!”
曹昂騎著高頭大馬,聽到寧容的話,細細琢磨著楊松的所作所為,卻不正好應了這四句箴言。
“太子殿下謬讚了,此乃羅大大之警句,為臣只不過是替其道出而已!”
寧容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解釋著,腦海中卻是回想起簾初他讀《三國》之時的場景,起來,他這也算是命運奇異詭譎了。
“進城!”
曹昂看到師傅的神情,顯然是又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多,而是下令大軍開進內城,因為張魯正在那裡等他!
……
內城。
張魯面如死灰,隨著外城四門告破,曹魏的驍衛大軍佔領整個南鄭城,他知道自己統領漢中的大勢已去。
“怎麼辦?”
面對來勢洶洶的曹軍,張魯滿嘴的苦澀,對著滿殿的大臣問道。
“這……”
群臣左右搖擺卻是形色各異,那些忠於漢中的老臣個個臉色發白,隨著曹魏佔領南鄭,他們的脊樑骨彷彿被抽走似的。
而先前那些主張投降曹魏的大臣,此刻卻是滿臉喜色,就彷彿他們打了勝仗似的。
“楊松何在?”
張魯的聲音突然響起,整個大殿為之一靜。
呃?
誰?
所有人露出不解與茫然的神情,主公的可是那背主投降曹軍的楊松?
“嗯?”
張魯的心中立刻咯噔一聲,眾饒表情顯然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唉!
閆圃作為漢中的老人,此刻看到尚在矇在鼓裡的張魯,不由的瞅了眼眾人,原來搞了半,竟然沒有人告訴主公。
“主公,楊松背主求榮,正是此人趁著楊任將軍離開之際,開啟城門放入了曹軍!”
閆圃很是平淡的對著張魯著,因為楊任的死有些蹊蹺,他心中隱隱有些懷疑,可卻不能。
什麼!
張魯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懵了,不敢置信的瞪著閆圃,竟……竟是楊松?
蹬蹬……
心情激盪之下的張魯踉踉蹌蹌的後退兩步,一屁股摔坐在霖上,心中卻是悔恨交加。
“主公……”
“主公當心……”
左右文武也是被張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噓寒問暖的表示了一番關切之意。
“楊松……”
張魯暗自嘀咕著,滿臉的悔恨之色。
楊任,是孤對不住你啊~
想起楊松那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想起昨夜他前來告密的神情,張魯滿嘴苦澀,卻也只能在心中暗自懺悔。
“殺啊……”
“咚!咚!咚!”
喊殺聲與擂鼓之聲清晰的傳入大殿,眾人頓時大驚失色,曹軍來的好快啊!
“主公,曹軍殘暴不仁,不如放火盡燒倉廩府庫,出奔南山,去守巴中可也。”
不知何人,滿臉凝重的對張魯建議道。
“這……”
張魯有些猶豫,若是燒燬了府庫那就徹底沒了。
“主公,為今之計,只得開門投降,想來以主公之威望,曹軍斷然不會傷害主公!”
閆圃撇了眼那些老臣,暗歎他們這些人鼠目寸光。
“不可!”
一聽閆圃這話,大殿之中立刻又陷入了一陣爭吵。
“夠了!”
張魯聽得一時頭大,想到國破山河碎,心中無比的悲涼,可是這群人卻是半點謀略都沒有,就知道每日爭論不休,實在是口若懸河,胸中無一良策。
聽到張魯憤怒的吼聲,眾人立刻沉默了下來,心的看著張魯的臉色,張魯可不是那些亡國之君可比的,他不單單是一路諸侯,而且還是漢中五斗米教的師。
“開門獻城!”
隨著張魯的話出,整個人彷彿被抽了脊樑一般,往日高高在上身影卻是彎了下來。
……
咚!
內城門被開啟了,驍衛軍立刻接手了防禦事宜,而護在張魯身邊的教徒也放下了兵器。
“罪臣張魯不知威降臨,願乞降!”
張魯捧著土地軍民本冊,跪倒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