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脈遊走,甚至被這更強大的氣脈所吸收。”藥材商人繼續說道。
慕容雲真聽不大懂,但自從神龍嶺採食翡翠靈芝後,慕容雲真漸漸不覺得體內毒發難受了,反而更覺得體內渾然超逸,彷彿事事皆在自己能力之內。其他商人也聽不懂,只是紛紛追問是吉是兇。
“照目前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凶兆。”藥材商人奇怪的說道。
“那我死不了了?”慕容雲真意外的問道。
藥材商人點點頭,但卻嚴肅的說道:“少俠何必輕言生死?須知人命至重,有貴千金,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我等世人?”
“老先生一席話驚醒晚輩,晚輩實在愧疚。”至此,慕容雲真收起之前那份漫不經心,認真的說道。
慕容雲真聽完藥材商人一番敦敦教誨後,才想起自己其實有好多事情可以做,除了答應護劍侍送劍去崑崙山,他還可以去趕考的。雖然今年肯定是要錯過了,但來年也照樣可以的。還有在家守望的父母親人,自己若是輕易死去,豈不枉費家人一番心血、期望?
想到這裡,慕容雲真頓覺無地自容,直罵自己太過自私。但一番自責後,慕容雲真意識到自己要儘快完成護劍侍所託之事,這樣才能以有用之軀做更多有益之事。
過了隘口不久,已經能遠遠看到川府平原了,慕容雲真與眾人道別,加快入川的步伐。
上次大戰護劍侍之後,鍾星漢和花冷纖按著黑衣人的指示一路向西追來。但二人卻想法不一:花冷纖認為護劍侍重傷難行,慕容雲真又中了自己的獨門暗器,必死無疑,打算在附近幾個山頭仔細搜尋;而鍾星漢卻認為護劍侍造詣精深,不那麼容易死,執意要追著入蜀之道而去。一番爭執下來,竟然耗去大半天時間,但誰也不聽誰的。
“花老三,既然大師兄安排了我們西去,我們最好遵照他的意思來辦。”鍾星漢說道。
“但如果護劍侍就死在附近,始皇聖劍豈不唾手可得?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是走到西天也拿不到聖劍。”花冷纖氣憤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往西去,你愛在這附近怎麼找就怎麼找。”鍾星漢不耐煩的說道。
“我排行老三,你排行老四,這裡我最大,我說的話你不聽?”花冷纖輕蔑的質問道。
“哼,一個女流之輩對我呼長喝短、發號施令,真是厭煩至極。”鍾星漢終於講出自己多年的怨念來。
“那你是不服氣了?”花冷纖冷冷的問道。
“論武功我更在你之上,你不過早幾年追隨師尊,卻時常以長輩自居,如何能夠讓我服氣?”鍾星漢索性直白的說了出來。
“師尊的蝙蝠刀固然厲害無比,但他老人家的宏光聖器卻也是大殺四方的,要不比試一番?”花冷纖得意的問道。
鍾星漢雙手按刀,幾次想要抽刀出來教訓她一番,但最終還是定了下來。
“你我終究同門,在此私鬥若是不小心傷著你我可擔當不起。”鍾星漢冷冷的說道。
“只怕是你畏懼我這宏光聖器,打不過我吧?”花冷纖嘲諷道。
“你……哼!男子漢豈可與婦人一般見識。”說罷,鍾星漢收起蝙蝠刀。
花冷纖卻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鍾星漢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願再和花冷纖無謂鬥嘴,唯有急著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裡?”花冷纖追問道。
“我當然是一路向西,最好找到蜀中去。那裡有吃有喝,比這荒山野嶺不知要美上千倍、萬倍。”鍾星漢懶懶的答道,然後徑直走開。
花冷纖氣的直跺腳,平心而論,剛才若非鍾星漢有所忌憚,兩人打起來她肯定不是鍾星漢的對手,如今鍾星漢執意不聽她的話她也無可奈何。相比這深山老林,花冷纖當然更希望到蜀中消遣一番,但既然說了,總不能立馬變卦吧?花冷纖唯有硬著頭皮在附近山中搜查起來。
但畢竟荒郊野嶺,人煙絕跡,山中又時常有猛獸出沒,花冷纖覺得無趣,又有些許驚悚,於是暗暗說道:“這鬼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來。”
粗粗查探一番,花冷纖急忙撤出,追著鍾星漢去了。
護劍侍墜崖搜尋無果後,黑衣人連忙放出一隻信鴿,信鴿遠飛塞北,直達賀蘭山遊天洞。不多日,一位鬚髮疏黃的耄耋老者立於黃河之畔。空蕩蕩的黃河之上狂風大作,老者仰天觀望,任由狂風吹拂自己消瘦的身軀。
等了許久,終於看到江中有條渡船過來。老者於是上前詢問起來。
“船家可否載我渡江?”老者雖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