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特地從外面回來見見你。他已經到了,我們進去和他聊聊吧。”
她只和畢雲濤說話,要想眼裡壓根沒有宗玉衡這個人一樣。
畢雲濤笑著對宗玉衡說:“你也一起來吧,自己在這裡多清淨多不利於團結。”
宗玉衡暗想誰和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團結?!不過在外面一時坐夠了也是時候進去瞧瞧,然後找個機會退席算了。
王淑媛的父親確實是為了間畢雲濤而來的,他女兒一直眼高於頂,這個不行那個不好,這些年一直也不肯認認真真談個朋友,他是打心眼裡怕閨女剩在家裡不好出手,平時就十分留意哪有年貌家事相當的小夥。可是這個城市說起來也有幾百萬,就是沒讓他挑出個東床快婿。
這個畢雲濤他從很早就聽說過,王淑媛上大學那陣就承認自己對他“很欣賞”,人都出國了好像還在欣賞,然後就一直欣賞了這麼多年也沒給搞下來。
今天他也來趁機“欣賞欣賞”,看到底是什麼路數。
王父是做酒店生意的,且開的是不小的店,裡面常年迎來送往,裡面不乏達官顯貴,他在場面是很說得過去的。
照應了下全場之後,他才對畢雲濤單獨地噓寒問暖起來。問他父母是做什麼的,然後透過朋友親戚同事一系列的演化,終於將兩家的關係扯到了一起——說起來,這個城市的這個圈子說大也不大,左右轉一圈往往沾親帶故的。
王父還想再套幾句,畢雲濤笑說:“這麼說起來,王叔叔想必也認得宗玉衡的父親。”他不落痕跡地把話扯到一直做壁上觀的人身上。
王父說:“姓宗的嗎?這個姓不多見……”臉色一頓,想起什麼,“難道是龍安集團的那位?”
宗玉衡本來是極不耐煩這些的,不過他有個從孩提時期就做下的毛病——對長輩不好太過無禮,故而能勉強應付幾聲,因此沒有過多地擺臉色,點點頭。
畢雲濤給介紹說:“正是龍安的宗董事長。”
王父眼睛眯起來打量宗玉衡,似乎才發現這麼個唇紅齒白俊俏的小後生,而且家事還是一等一地好。
忙鄭重地和宗玉衡握了手,說:“我和你父親見過幾次,非常敬佩他的為人,代我向他問好……”
宗玉衡沒有什麼好說的。旁人並不知道他早已經從家裡搬出來,好久沒見過他父親了。
王淑媛在一旁看著不對,她不對路的爹怎麼跑偏了對那個討厭鬼宗玉衡有了興趣了,連忙出手挽回,“爸,雲濤這次打算回國發展,在國外的時候他一直在投行,你要是有什麼好門路給他留意著……”這麼著把話頭給岔開了。
被這樣一聒噪,宗玉衡就更不想再蹚這趟渾水了,想想自己今天來的效果基本上就不怎麼圓滿,畢雲濤非但沒有對他“死心”,還在被告知自己已經有男友的情況約他出去,簡直就是想舊情復燃嘛!
而那個給馮濤添堵的打算……馮濤根本就除了最開始遲到那一下,之後就泯然眾人,混在同學堆裡找都找不到……搞什麼!
他越想越覺得沒勁,也不想和誰打招呼,就拿起外衣撤離了。
已經走到酒店大堂,馮濤才從後面匆匆趕上來,拉住他說:“你這是要走了嗎?”
宗玉衡不悅地說:“不走幹什麼?聽你們扯鹹蛋超人嗎?”
馮濤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你?”宗玉衡抿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心開車的話就剛剛就不會故意喝這麼多酒了。如果半路讓交警攔下你我也會跟著麻煩的!”
馮濤就說:“不是故意喝的……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今天的路不好走……”他那個黏糊的勁又來了,宗玉衡就甩開他的手,昂著頭走開了。
又想起來什麼,回頭說:“明天開車送我去公司,我可不想放假回去的第一天就遲到!”
馮濤雙手抄在褲兜裡,用他一慣忠厚的微笑保證說:“你放心,我一會結束就會回去,不會太晚的。”
宗玉衡說:“我管你今天什麼時候回去,只要你明早按時出現就好。”
開車回去的路上,宗玉衡的心情其實不是很好,除了已經分析過的讓他不爽的理由之外,他自己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同學聚會這樣的場合他無論如何也不想也無法融入的感覺其實不好。
再傲嬌的人也是人,沒有朋友也會有點小孤獨。這樣的時候他並不想回家,那樣的話只能開啟筆記本對著未處理完的檔案渡過,顯得有點悲慘。
還有剛剛畢雲濤說他現在應該是單身時候那種表情,也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