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傑聽得這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麼鐵的兄弟,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在出拳相向?
見得喻小虎怒氣衝衝,有些意難平,捏著拳頭仍想衝上來,林少傑趕緊上前,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你們不要這麼衝動,瞧瞧,你們滿身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
他攔著喻小虎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又在中間勸說:“哎呀,一個女人嘛,川少又不是多大的在意,現在估計就是喝了點酒有點意志之爭。你替他挨刀,又替他坐牢,未必他連一個女人都不肯給你?”
他勸了喻小虎又來勸李文川:“川少,虎子哥也是喝高了,才跟你過意不去。我也知道,你一慣大方,金錢女人都是隨意給,虎子坐了幾年牢,現在出來急切想要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他看上了哪個女人,我出去叫過來。”
他一點都沒搞清楚情況,還以為兩人是為了這胡夫之都的某個陪酒女郎意氣的鬧了起來。
“閉嘴!”
“閉嘴!”
李文川和喻小虎兩人皆是怒氣衝衝的吼他。
林少傑苦了臉,他也不過是想當和事佬,不要讓兩人繼續大鬧,居然被兩人同時吼。
“好好,我不說了,要不要我先開車送你們去醫院瞧瞧傷?”林少傑終究清醒一點。
“屁話,我們這樣子,好有臉去醫院?這不是讓人看笑話?”李文川直接否認。
在他而言,面子問題,才最是問題。
“不去。”喻小虎也是如此硬氣的回答,卻是向著林少傑道:“過來,替我將背上的玻璃碎片撥出來。”
剛才跟李文川在地上滾打,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扎進了後肩。
“虎子哥,好大一塊玻璃碎片……還是去醫院吧?”林少傑看著那碎片,顫抖著手,不敢碰。
“去毛的醫院。”喻小虎紅著眼瞪了他一眼,自己卻是反手,緊咬了牙關,一使力,反手將那玻璃碎片撥了出來。
這一撥,又有鮮血順著傷口湧出,喻小虎哼也沒哼一聲,已經快速的扯下領帶,按在了傷口上。
李文川盯著他,英俊的臉上帶著幾許憤色,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向外走。
“少傑,這兒你自己負責料理。”喻小虎丟下這麼一句,長腿一邁,高大的身影跟著離開了包廂。
門外,李文川修長的身影立在他的車門前,見得喻小虎出來,他才沉著臉冷聲喝了一句:“上車。”
喻小虎也是沉著臉,一言不發,直接坐進了車中,隨即李文川跟著上車,坐在了他的身邊。
兩人心中皆是有氣,各自別過頭,誰也不理誰。
最終,還是前面趕來代駕的阿標問了一聲:“現在開車去哪兒?”
“回我家。”
“我回家。”
兩人各自氣哼哼的答了一句。
一聽喻小虎說他回家,李文川又怒了:“你家的醫藥箱有我家的齊備?好歹我還有別人的祖傳秘製跌打酒,有療效極好的藥膏,我還有私人醫生,你有嗎?”
這些,喻小虎的家可還真沒有。
一路人,兩人彆扭著,還是回了李文川的別墅。
見得兩人衣衫不著四處掛彩的神情,下人們並不慌張,以往看著李文川跟喻小虎兩人掛彩回來是常事。
下人們極默契的去拿來醫藥箱,已經拿了電話,徵求意見:“要叫何醫生現在過來嗎?”
“不用。”喻小虎生硬的拒絕,已經自顧自的脫掉了上衣。
他真的稱得上是虎背熊腰,古銅色的肌膚肌理分明。
上半身青的紫的傷痕不少,都是剛才跟李文川扭打起造成的,但最嚴重的,就是後肩上那玻璃碎片扎的口子。
李文川站他身後,看了一眼那傷口,確認並沒有傷著筋骨後,他才一臉鄙視的道:“當然,就你這皮粗肉糙的樣,哪需要醫生。”
“對,就你矜貴。”喻小虎不客氣的回擊。
兩人賭氣歸賭氣,但李文川並沒有含糊,已經取了消毒酒精,替他將傷口清過毒,抖上藥膏,再打上了繃帶。
替喻小虎處理好身上的傷,喻小虎才轉身,問了他一聲:“你身上有傷口嗎?”
“沒有。”李文川答。
“真不服氣,憑什麼,每一次,你就運氣那麼好,沒在身上落下傷口。”喻小虎極不服氣。
“我這次傷的是心,我心中有很大的傷口,你明白不?”李文川怒氣衝衝的向他嚷了一句,獨自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