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白聞聲抬眼,同樣去看魏蓮。
只見魏蓮面色驚惶,一雙眼珠子更是四處亂轉。
所謂的做賊心虛就該是這種表現了!
“魏婕妤,你對朕做了什麼!”沈初白厲聲大喝。
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他只和魏蓮親密接觸。
也只有魏蓮有機會對他下手!
“皇上,和臣妾不相干啊!臣妾一心一意愛您,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魏蓮一副被冤枉的氣憤樣。
下一刻,蕭何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跪地稟報:“微臣前些日守護皇宮,發覺古怪一物。味道幽香卻久久不散,聞久了卻令人眩暈。今日特意呈到皇上面前,讓陳太醫檢查檢查。”
還不等沈初白開口,李太監先出了聲,“這不是魏婕妤的香囊麼?!”
陳太醫接過香囊,湊到鼻間一嗅,神色猛地大變。
“皇上,這上面有死人蠱的味道!”
“皇上,這……這不是臣妾的……臣妾是被冤枉的。”魏蓮搖搖欲墜就要暈倒。
李太監重重踩在她足尖,魏蓮失聲尖叫起來。
“你個死閹貨!”
李太監急急跪地,一雙胖魚似的大眼中淚花閃爍,驚恐為自己辯解:“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婕妤娘娘原諒奴婢。”
沈初白閉了閉眼睛,“朕真的很失望。”
平日的時候,魏蓮對李太監大呼小叫沒有好臉色,他當她天真爛漫。
現在看來,魏蓮這副樣子不是天真,而是殘忍。
哪怕他高高在上,也知閹人最怕的就是別人提及他的不堪經歷啊!
溫嵐依舊安靜站在原地,眼神平靜而淡漠。
總是下手殺人是不行的。
有些時候,動動腦筋,要事半功倍。
李太監對魏蓮的不滿已久。
相信他是不會放過今日的機會的。
“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婕妤娘娘原諒。”李太監再次一磕,額頭見了紅。
“魏蓮!你怎麼敢對朕下蠱的!朕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沈初白站起身,手指直直指向魏蓮的臉,眼中的恨意滔天。
魏蓮今日三番五次經受壓力,終於崩潰。
她直接一個滑跪,抱住了沈初白的腿,尖聲為自己辯解:“皇上,您相信臣妾,不是臣妾做的!真的!”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帶有濾鏡的。
但濾鏡褪去,看到人的本色,只會兜頭一棒地清醒過來。
沈初白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當初,他是怎樣喜歡魏蓮的做作自以為是,現在就有多厭惡她這份偽裝出來的天真!
“將魏婕妤封號廢去,打入冷宮!”沈初白猛地將頭別開。
用盡心思寵愛的愛妃,居然想要他的命,何其的滑稽!
心頭一陣一陣的寒意湧到喉間。
他現在已經無心再想什麼魏國公的勢力和支援了。
“皇上,魏婕妤生性爛漫,必定不會做出此等讓您寒心的事。您要詳查,還她清白啊!”李太監再一個磕頭跪在地面,額頭更紅了。
魏蓮猛地跳將起來,手指李太監,疊聲怒罵:“你個老閹人,是不是你害我!就算我死了,我父親也會為我報仇的!”
李太監低下頭,輕蔑一笑。
魏國公?
呵呵。
他通敵叛國的證據已經被人呈到御案。
沈初白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厲聲道:“蕭何,將廢妃帶走!”
魏蓮面色如土,癱倒在地,嘴裡不停地求饒:“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此刻,沒有人願意聽她的狡辯。
聽見魏婕妤被打入冷宮,陸徽柔狠狠鬆了一口氣。
魏蓮沒少仗著皇帝的寵愛,針對她。
把香囊交給禁衛軍首領蕭何的時候,她還提心吊膽的。
生怕扳倒不了魏蓮,反倒被魏蓮背後的魏國公府清算。
現在看來,魏蓮不過是紙老虎一隻。
只是……
陸徽柔鬆鬆地往後一靠,一隻手虛虛撫摸著肚子,另一隻手握住貼身宮女的手指,面色陰沉:“再過兩個時辰,你就去請皇上。說我身體不舒服。”
皇帝中了死人蠱,感受到生死大限。
相信他會很看重她腹中這個孩子的。
皇后溫嵐當初把她從內獄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