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想要到哪裡去玩一玩嗎?”
聽著安瑞問他話,安哲嚥下嘴裡的西瓜,搖了搖頭,然後理所當然地道:“已經報了補習班,要去學校看書。”
“看書?”安瑞笑了一下,感嘆,“小哲還真是好孩子啊。”
安哲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烏黑的眼睛對上了安瑞的雙眼,極認真的地低低開口:“我只是想快點追上你而已。”
安瑞看著安哲黑的看不見底的眼睛,大腦內部猛地升騰起一種古怪而微妙的危險預告。努力壓抑著自己皺眉的衝動,安瑞一張精緻的小臉上依舊掛著甜蜜蜜的微笑:“好啊,我等著你。”
九月的時候,安瑞讀五年級,而經過學校裡面一系列考核的安哲也終於成功升上了三年級。雖然還是差了兩個年級,但是新學年換了教室,兩人的距離卻是一下子近了不少。
“小哲的教室正好就在樓下,”安瑞看了看,笑了,“以後放學我直接下去就行了。”
安哲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什麼,突然,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八百里外就傳來過來:“混蛋安小瑞,你特麼的給我站住,老子要砍死你啊啊啊啊啊!”
安瑞看都不回頭看一眼,對著安哲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都快打鈴了,那我就先上去了。中午放學一起?”
安哲點點頭,也自動無視了身後攜帶著一身怒氣而來的謝澄,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愉快地跟安瑞道了別,走進了自己的教室。
跟安哲分開之後剛往樓梯上沒走幾步,就感覺書包突然向下沉了一沉,回頭一看,果然就瞥見謝澄那張比放假前黑了不少的小臉。
“喲,你這是掉進煤灰裡了?怎麼黑成這幅德行?”安瑞拍了拍謝澄拽著自己書包的雙手,“都是文明人,打個招呼什麼的能用點文明人之間的方式麼?”
“去你的文明人!”謝澄苦大仇深地瞪著安瑞,一臉悲憤,“你這次可把我坑慘了!”
安瑞不動聲色地把書包脫了下來,然後走到謝澄身邊笑眯眯地勸誘:“怎麼慘了?說給我聽聽?”
謝澄拿著安瑞的書包跟著安瑞一同往教室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哭訴:“就是你當初給的好提議,我爸看了成績單,先是揍了我一頓,然後沒收了手機,直接把我丟到他手下的廠子裡做了一整個暑假的小工!一整個暑假啊!”
“啊,真慘。”安瑞將人領到座位上,“你爸這是僱傭童工,犯法的。”
“僱傭個毛線!一分錢都沒給過好嘛!”謝澄更委屈了,“我爸說,男子漢既然犯了錯,就要勇於承擔後果。”
安瑞從謝澄手裡接過自己的書包:“還剋扣工錢!這老闆太黑心了!要告他,必須告他!”
謝澄義憤填膺地跟著點了幾下頭,然後反應過來了:“臥槽——瑞子,你這是又在耍我呢?”
安瑞但笑不語。
謝澄瞪著眼,好半天,從鼻子裡出了一聲氣:“耍吧耍吧,趁著能耍的時候多耍幾次,以後你可就看不見我了!”
安瑞斜著眼望著他:“怎麼個意思?你這是要尋短見?”
謝澄翻了個白銀:“小爺是那種不尊重生命的人嗎?”
“那是怎麼的?”安瑞挑了挑眉。
謝澄朝著安瑞這邊扭了扭:“哎,我跟你說,上次二伯不是回來了一趟麼?聽我爸給我媽說,好像是為了幫人拍個電影。這下他電影拍完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要回美國去了。昨天晚上我聽見我爸給我二伯打電話說了——”
安瑞恍然大悟:“小舅也想讓你去美利堅那邊發展?”
謝澄點了點頭:“聽我爸那意思,估計是想讓我小學畢了業就直接過去的。”
安瑞眼神一閃,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在他的記憶裡,上輩子謝澄明明從來就沒有提過小舅讓他出國留學的事情。而且,無論是小學還是中學,因著小舅的關係,他們也一直是作為同班走過來的,怎麼這一次……
“瑞子?瑞子!”謝澄拿著自己的爪子在安瑞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感動又得意地道,“看你這小眉頭皺的,是不捨得我走嗎?”
安瑞衝著他呵呵一笑,然後端坐著身子淡淡道:“老師來了。”
新學期發新書,謝大寶同學又幸運地被班主任給選中了,看著謝澄一臉不情願地跟在隊伍後面出了門,安瑞這才又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蝴蝶效應嗎?
距離他重生回來這件事已經過了快要有一年時間了,無論是他有意還是無意,在他的身邊,有些東西確實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