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嚴肅的安泉,說道:“安,吻我!”
安泉低下頭,輕輕吻在飛凌期待的唇上,並沒有深吻就停了下來,說道:“飛凌,有麻煩,你要聽我的安排。”
在相同場景下體驗完全不同心動感覺的飛凌,並沒有注意到安泉有麻煩的話語,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說道:“安,我的小名叫凌兒。”
安泉微微一笑,說道:“凌兒,我們現在有麻煩,你要聽我的安排,好嗎?”
飛凌對安泉的稱呼非常滿意,這個除了父母外再沒人知道的小名從安泉的嘴裡說出來,讓飛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昏黃的路燈讓整個街道都籠罩在一種迷濛的光芒裡。倫敦深夜漸起的迷霧有如不久前飛凌舞臺上的佈景般濃密了起來,隔了幾條大街外的泰晤士河發出的水聲在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平安夜裡清晰可聞,橫跨河川大橋上的霓虹和平安夜的燈飾,似乎真的是在為飛凌與安泉的相逢在佈景。聖誕節倫敦夜晚凜冽的寒風並沒有讓飛凌覺得寒冷,因為靠在安泉懷裡的她只有渾身都被幸福感包圍了,安泉的輕吻更是點燃了她體內的激情,這樣的時候,她又怎麼會覺得冷呢?
“安,我愛你!”安泉懷裡的飛凌閉上眼睛,小聲羞澀地說道。而這時的安泉,所有的心神已經放在了對外界環境的判斷上,對飛凌的話語充耳不聞。
總共有十幾波不同身份的跟蹤者,中國人、英國人、義大利人、德國人、美國人,甚至連日本人都有,安泉剎那間對整個環境的複雜度感到震驚,難道飛凌還有其他的問題不成?
“國務院特別外交大使”,安泉忽然記起了安吉爾曾經說過的這個詞,這個放在飛凌身上的詞,剎那間明白了錯綜複雜的關係。
“凌兒,你這次到歐洲,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安泉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飛凌似乎清醒過來了,看著一臉正經的安泉,說道:“有,但是不能告訴你!”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偷偷瞞著一起玩的小朋友藏起了一顆糖,卻偏偏不告訴對方糖的下落。
“凌兒,你相信我嗎?”安泉忽然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那樣問道。
飛凌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說道:“當然相信,因為你是我的天使!”
安泉估計了一下環境,他們所在的這個十字路口,向後是倫敦新舊城區的分界線,離路口不足一公里,花了數十年時間治理完成的泰晤士河河水清澈;向前則是倫敦的老城區,傳說中黑戶聚集的地方,即使是在平安夜,仍然沒有什麼喜慶的氣息,或許聖誕節本來就是有錢人的聖誕節;向左和向右都是與泰晤士上河平行的街道,寧靜幽暗,似乎有著什麼神秘的東西在裡面。
跟蹤的人主要集中在身後和兩側,前面當然也有,例如安泉認識的陳刀仔,就在前面十米處,裝作一個本地的華人,正在昏黃的街燈下看書。這放在五十年前,應當是可能的。身後是包括趙九在內的各色人等,以不同的方式跟在附近。
安泉微微笑了笑,在十字路口整整站了三分鐘,跟蹤的人已經有開始不耐煩的了,聽到飛凌的回答,安泉說道:“我想抱你練練跑步!”說完就伸手抱起飛凌。安泉忽然加快速度,以訓練時最常見的負重越野跑的方式,向幽暗的倫敦老城區飛奔而去。路過陳刀仔的時候,安泉小聲說道:“幫我把日本人滅掉!”
被安泉突然舉動驚呆了的飛凌理所當然地用力抱緊了安泉,幸好作為專業的保鏢,類似的負重越野跑已經是駕輕就熟了,在飛凌的配合下,安泉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跑進了幽暗的倫敦老城區裡,身後一群想跟進又因為顧慮太多而不能急速跟進的跟蹤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泉的消失,然後各自散去,用各人不同的方法開始搜尋。
聽到安泉吩咐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驚訝,然後微微一笑,明白了安泉的逃跑方案,於是看了一眼正一臉失落的趙九,陳刀仔把眼光放到了一群三人,明顯是日本人的跟蹤者身上。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滅掉日本人,不過對在上海黑社會打拼多年,不靠乾爹的關係慢慢升到現在這個位置的陳刀仔來說,不會錯過任何打擊日本人的機會。
這些年中日關係隨著歐洲的逐漸厚重和英美的貌合神離,變得更加微妙起來。日本遍佈全國的黑社會隨著國內軍國主義呼聲的高漲,再次掀起了發展到中國去的熱潮,而上海這座城市無疑是日本人的重點,不論是經濟、文化和政治,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因此在底層打拼多年的陳刀仔自然而然地與日本人有過許多不愉快的接觸,這次人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