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喜意,頓時有些黯然失色,陸執忍不住出聲問道:“景旡,你看上去不大高興啊。”
景旡抬眼對上楚沉夏的目光,又看了看順王,故作惆悵道:“金城外敵未除,何來高興一說。”
被他這麼一說,順王又微微凝目,踱步想了半晌遂抬頭對楚沉夏道:“你可有有後招?”
正出神的楚沉夏忙抬眼道:“沒有。”
頓了一頓,又道:“目前除了趕赴金城,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了。”
順王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那便即刻趕赴金城。”
陸執忙出言阻止道:“殿下,軍醫說你的傷要靜養,不能騎馬,而且趕赴金城,日夜顛簸只怕對殿下的傷無半分好處啊。”
順王不語,陸執躊躇了一下,又硬著頭皮道:“孫大夫也說殿下該靜養。”
楚沉夏投來一個眼神,立馬被順王截下,兩人微微對視後,楚沉夏瞭然道:“那便由我帶著大軍趕赴金城,殿下與若渝匯合後再趕往金城。”
順王點了點頭,便從懷中拿出兵符,十分慎重地放到楚沉夏手上。
景旡有些心不在焉,被楚沉夏叫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匆匆向殿下行過禮便奔出門外,趕上楚沉夏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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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齊國滅
整頓完軍隊,正要出發時,慶王忽然帶兵阻擋,目光狠狠掃過蓄勢待發的六歷軍,厲聲道:“本王才是父皇欽定的主帥,誰許你們出城?你們私自行動便是違反了軍中的規矩。”
慶王目光飽含嘲弄,手中的刀對準了楚沉夏,在他頸部比劃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帶兵去金城?”
楚沉夏面色如常,淡淡一笑道:“是順王殿下命我即刻趕往金城,至於我有沒有資格,那就請慶王親自去問殿下。”
“嗬。”慶王冷笑一聲,將刀收回,慢悠悠地騎著馬圍著他走了一圈,目光忽然一凌,手中的刀飛快地往馬腿上砍去。
“鐺”的一聲,王秦手中的長槍與慶王手中的大刀相撞,及時保住了這條馬腿。
王秦收起長槍,道:“慶王這是幹什麼?如今戰事頻繁,正是缺良駒的時候,這馬如何就惹到了慶王殿下?”
慶王白著一張臉道:“少管我的事,父皇容得下你這個脾氣,我可容不下,哪裡涼快就給我呆哪裡去!”
王秦冷哼一聲,便要反駁,楚沉夏忙打圓場道:“承蒙統領好意,只是金城的戰事刻不容緩,正等著我們。。。”
話說到一半便被忽然架到脖子上的刀給打斷了,同時,四萬六歷軍拔出大刀,鏗鏘聲擲地有聲,慶王不耐煩道:“怎麼,本王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給我即刻卸甲回軍營去!”
慶王冷冷掃過眼前計程車兵,見無一人有動作,提高嗓音道:“還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他嗎?違抗軍令旨!殺!”
說著,手中的刀便作勢往他脖頸上砍去,王秦驚呼一聲,懊惱自己未來得及出手相救。
楚沉夏冷笑一聲,又何須他救,閃身一避,未出鞘的刀往他手腕狠狠一敲,慶王手中的刀便從手中滑落,“咣噹”一聲跌落地面。
慶王的臉由白轉紅,惱羞成怒道:“來人!給我擒住他!若有違抗,當場誅殺!”
裴塵東第一個衝上來,卻連楚沉夏半片袖子都未碰到,胳膊上已經中了一隻冷箭,忍著疼痛朝冷箭射來的方向抬頭望去。
順王站在城牆上,身旁站著舉弓的陸執,因為站的高,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他威嚴地不容人質疑的聲音從頭頂遙遙傳來。
“我看誰敢?金城告急,列行軍首當其衝,死傷不計,我特命楚沉夏率領四萬六歷軍趕赴支援,誰敢阻攔?”
慶王出聲道:“我才是主帥。。。”
順王打斷他的話道:“子慶對我的決策有異議?不如由你帶領禁軍去殺敵?”
一句話便噎的慶王說不出話,黑著一張臉,十分窘迫地移開視線。
金城形勢不好,慶王豈會不知,讓他去支援豈不是送死,可又不甘心讓楚沉夏這個無名小子得了便宜,足足憋了好一會才道:“本帥決定,由禁軍副統領裴塵東帶領五萬禁軍和六歷軍一同前往金城支援!”
裴塵東不顧傷口的疼痛,正要應下來,王秦忽然冷不丁地說道:“裴副統領這是要帶傷上陣?不如留在這裡處理一下傷口,到時再和慶王一同前來吧。”
慶王飄來一個凌厲的眼神,裴塵東咬牙將穿過手臂的冷箭折斷,苦笑道:“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