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嗎!”杭東南笑了,漆黑明亮的眸子凝著她,閃爍著琉璃般的光芒,不覺抬手覆在她的手上,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看著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馨香的氣息,杭東南滿足的嘆息一聲,唇邊漾起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別擔心,我真沒事了。”
張祺站在一旁,輪到她心裡酸水直冒,見他二人彷彿忘了還有一個她在旁邊,不由一跺腳,不留神踢到方才自己坐的凳子,不覺彎身跳腳“哎喲”起來。
“阿祺,怎麼了!”杭東南吃了一驚,這才想起張祺還在一旁,朝她望去。
他居然沒看到自己踢傷了腳,張祺委屈得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跺腳道:“不用你管!”說畢一扭身跑了出去。
杭東南莫名其妙,想了想也沒想出來她究竟是怎麼了!未來媳婦比自己聰明,杭東南便問道:“媳婦,她怎麼了?”
春霞忍著心中的好笑,順勢坐在他床沿,偏頭想了想,笑道:“可能是你沒把我介紹給她,她覺得受了冷落不開心吧!”
“還真是!”杭東南迴神,笑道:“她叫張祺,是鏢局總鏢頭的千金,你們先前沒見過,我的確該為你們介紹的!”
這麼好騙啊?春霞“嗤”的一笑,柔聲道:“你都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沒有傷哪兒!都處理過、沒事了!”杭東南笑笑,握著她的手捨不得放。
春霞伸出手在他額上點了點,嗔道:“你給我老實點別動,臉色這麼差,肯定失血不少,我看看你身上!”說著便去掀他的被子。
杭東南想要阻止,被春霞一記眼光掃過來,便乖乖的閉了嘴躺靠著不動。
春霞小心揭開被子,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左腿上也包裹著厚厚的雪白紗布,難怪要臥床動彈不得。還有腰間,微微鼓起,應該也纏著紗布。
她的手微微顫抖,輕輕伸去摸他的腰間,“傷口嚴不嚴重?”
杭東南搖搖頭,笑道:“小腹處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算什麼。大腿上沒有傷及主動脈,中的是流矢,好在無毒,已經處理過了!若不是摔了一跤傷了筋骨,也不會這麼狼狽!真的,看著難看,其實養養就好!”說著又笑道:“是不是心疼了?過來讓我抱抱!”
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春霞嗔怨瞥了他一眼,小心替他將薄被蓋好,往他身邊坐下,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正欲將她帶著靠在自己身上,春霞順從傾過去的身子突然坐直,問他道:“你的傷口都是誰替你包紮的?”
不會是你那阿祺吧?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碰別的女人的!當然也包括不被別的女人碰!
“在路上是鏢局裡的行腳大夫包紮的,今早回來之後請了李掌櫃看了,是他親自動的手。”杭東南只當她擔心自己的傷口包紮得不對,安慰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李掌櫃的醫術你還不放心麼?包紮的很好!不過往後你來幫我換藥好不好?”
杭東南說著眼巴巴的望著她。
春霞聽說沒有阿祺的事心裡略舒服了些,點頭笑道:“我來了自然是我照顧你,不光是傷口,你的飲食當然也是我來了!怎麼?難道你還想讓別人來?”說著似笑非笑道:“張小姐煮的粥滋味怎麼樣啊?是不是吃了一碗還想一碗啊?”
杭東南愣了愣,在她肩上用力捏了捏說道:“好啊,你先前就來了?既然來了怎麼在門口沒進來?”
還害得他白擔心了半響!
“哼!”春霞似笑非笑,有些悻悻然說道:“看到你和張小姐相談甚歡,和諧得跟一幅神仙眷侶畫卷似的,我哪裡好意思打擾啊!”
杭東南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微微有冷汗冒出。
“阿霞,”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討好笑道:“她不過看我行動不便照顧我罷了,我們之間——”
“哦!”春霞拖長了尾音,發酸道:“她‘照顧’你啊?那可真辛苦她了!又為你親自下廚煮粥,又親手餵你!那你該怎麼回報她呢?”
“不、不是這樣的!”杭東南一時有些結結巴巴,忙道:“我一直都記著你的話呢,你說我只能碰你,不能碰別的女人,我沒要她喂啊!你不是一直在門外嗎?你也看見了的對不對!”
總算他沒有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春霞心裡這才痛快了,甜甜一笑,柔聲道:“還算你記得?哼,剛才你若要她餵了,這會兒你就見不到我了!”
“為什麼?”
春霞沒好氣道:“我不會走啊!省得留在這兒看了生氣!”
背後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