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誰敢怎麼樣。春霞很順利的來到了松羅院。
春霞的心情很糟糕,心亂如麻,又有點緊張,不知見了吳大少奶奶該如何安慰她。
誰知,她來到松羅院,吳大少奶奶依舊穿戴光鮮、氣度端莊,笑吟吟的起身相迎,“妹妹來了!”
她看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憔悴,精神仍舊不錯,至少沒有亂了方寸。
春霞的心頓時放回腹中,亦笑著上前叫了聲“姐姐!”
“難為妹妹有心了!”吳大少奶奶點頭一笑,請她入座。
左右侍奉的是秋蘭、秋霜,春霞也用不著避忌,寒暄幾句話過便嘆道:“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呢?姐姐家中一切還安好吧?”
吳大少奶奶微笑道:“已經派人上京打探訊息去了。不過這種事兒還得看皇上的意思,天威難測啊,誰知道將來會怎樣呢?”
她沒有說的是,父兄是靠跟著年大將軍起家發達的,算得上年大將軍的第一等親近心腹之人,如今年大將軍落了個這樣的下場,父兄基本上不可能有什麼前途了。
“唉,但願皇上仁慈,最後能保得一門平安,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吳大少奶奶終是嘆了氣,秀眉微蹙,眉間憂愁畢現。
春霞見她這樣心裡也很難受,此事一個不慎便有抄家滅門的危險,如今她全家人等於命懸明晃晃的屠刀之下,這把刀最後是毫不留情的揮落下來還是有驚無險的收退回去,現在誰也不敢說。
天威難測,朝堂風雲際會,重新大洗牌,這就得看各方博弈的結果和皇帝的心情了。
若那年大將軍宿敵頗多,這一回就難說了,若朝中還有一二極有分量的正直老臣肯站出來幫忙說兩句話,大事化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年大將軍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畢竟,人死萬事空。
可是,也不能排除早有人盯上了這件事,正要借這件事大做文章排除異己、打擊政敵,把自個看不順眼的人一個個隨意牽扯些關係、編個罪名就可以夾在裡頭殺個乾淨,要是那樣,就真正糟糕了。
這種事,不是春霞和吳大少奶奶遠在幾千裡之外的桐江縣就能清楚的。春霞能做的也只是安慰這位乾姐姐。
“吉人自有天相,姐姐別太擔心了!伯父伯母在京中這麼多年怎能點兒說的上話的關係呢?況且,年大將軍父子已經陣亡,邊境還得要人去守、敵人還得要人去打呢!若一下子將這些武將全部拿下了,這些事兒誰去幹呀?就算朝中不缺良將,可要說對西境熟悉的,誰能比得過在一直在那邊打仗的人呢?相信皇上和朝中大人們肯定明白這個道理的!就算最壞的結果,伯父也非首犯,頂多算個連帶責任,只求平安,必定無恙!”
吳大少奶奶一怔,秀眉輕輕舒展朝春霞笑讚道:“你這張嘴呀,真正是!呵呵,真沒想到你還有這般見識,能看得如此透徹!”吳大少奶奶本是個聰明人,又在京中生活了這麼些年,這其中的道理自然也想到了,只不過聽春霞這麼說了出來頓時更覺安心了兩分。
秋蘭也忙笑道:“大少奶奶,我聽左姑娘說的就很有道理!咱們老爺和夫人一定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秋霜亦點頭道:“是啊大少奶奶,頂多老爺和夫人告老還鄉罷了!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吳大少奶奶點頭一笑,“你們都放心吧!我沒事兒!”
“姐姐本是豁達之人,我一直都佩服姐姐的!”春霞笑道。
吳大少奶奶自嘲一笑,又道:“只是可惜,本來以後還能多幫你一把,將翠篁記好好的辦下來,如今卻是不能夠了!所幸,咱們的交接已經完全辦妥了!那最後一筆銀子,昨日我已經叫人送到翠篁記那邊,你可收到了吧?”
春霞點點頭:“家裡出了點兒事,這兩日剛好回去了,今日回來去了鋪子裡掌櫃的已經跟我說了,我也是這才知道姐姐孃家的事兒!姐姐——”
姐姐為何這麼急著將這最後一筆借貸的銀子劃撥給我?春霞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大少奶奶還沒說話,秋蘭小嘴一撇,委屈而酸溜溜的說道:“左姑娘你有所不知,還不是二少奶奶,也不知道在老太太面前攛掇了什麼,竟說大少奶奶是什麼罪臣之女,說吳家的生意不能再讓大少奶奶管,還說大少奶奶沒準要連累吳家,讓大少奶奶搬去別莊小住呢!”
春霞面色大變。
吳大少奶奶忙喝住秋蘭,向春霞淡淡一笑:“這事兒一出,我的確不方便再管著吳家的生意,交出手中的權力是早晚的事兒!娘讓我去別莊裡小住休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