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東南下令道。
胡太醫、歲清等心知肚明,便分別由一隊將士陪著,四下分散,春霞和年東南的身邊只剩下洪一、洪七以及錦玉、良玉等知情人了。
春霞一介女子,眾人體諒,便將這水源地最近的一片地方留給她來檢查。良玉、洪一等人識趣的散開去找,由他二人單獨一處。
春霞盯著那汩汩往外冒的泉水出神,瞧著這銀鏈似的泉水歡快的流淌而去,眼神變得有些幽凝和深沉,她不禁抬頭向年東南道:“東南,你說我的猜測對嗎?會不會又弄錯了?”
年東南沉吟片刻說道:“就算不是水源地有問題,也肯定是水有問題!從這幾天軍營中的情況便可看出!所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大掌包裹著她的小巧,笑了笑。
春霞也微微笑了笑,又挑眉道:“可是事情沒有弄個水落石出,始終不能叫人心安!這一回是水的問題,下一次,誰知道是什麼問題呢!”
年東南擔心的也是這個。眸光一斂,說道:“這水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如果這樣都有問題的話,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春霞心中一震,不由變了臉色說道:“如果,如果真的是被人動了手腳,這手段也、也太厲害了些……”
“好在此事有了線索,總能找到的!”年東南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春霞勉強笑笑,四下一掃,見眾人都散開了去,便指了指山頂上向年東南笑道:“咱們上那兒看看去!”
年東南當然不會有意見。
西北的山脈高大雄渾,一座一座氣勢如虹,延綿不絕的排列而去,山連山,谷套谷,其大氣磅礴非別處可比。
看起來似乎圓墩墩十分平緩的山,爬起來方知其陡峭,只不過山行太大了視覺上感覺不出來。兩人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爬到山頂,春霞連上暈紅,呼呼的有些喘息。
“累了嗎?”年東南笑笑,扶著她坐下,拿出水囊遞給她。好一陣,方歇了過來。
站在高高的山頂上,放眼所見,山體呈一種蒼灰色,偶爾顯出的綠意十分明顯。獨獨眼下這一條山谷鬱鬱蔥蔥,都是因為有泉水滋潤的緣故,在眾多的灰色中令人眼前一亮。
放眼望去,春霞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肘彎碰了碰年東南,指著眼前的山谷問道:“你看,那邊那道痕跡像不像乾涸了的溪流痕跡,難道這山泉水也會改道不成?”
年東南順著她所指看過,果然不錯,遠遠的看去,的確有一條十分明顯的溪流乾涸留下的痕跡,儘管那上邊、旁邊已經長了不少雜草灌木,但那痕跡仍然十分明顯。
因為河道經年累月沖刷留下的痕跡,不是那麼容易便可消除的,而這條痕跡明顯很新,尤其這樣遠遠的看去,更是明顯。
“也許是吧!”年東南並未留心,笑道:“這邊的山體林木少,時常便會發生滑坡、崩塌,堵塞了原本的溪流水道並不奇怪。”
春霞卻挑了挑眉,說道:“可這兒並不見滑坡、崩塌的痕跡啊,我還真覺得有點兒奇怪了!不合常理的事情,必定有原因。東南,你幫著想想,會是因為什麼呢?難道——是有人動了手腳?”
“有人動手腳?”年東南頓時愣住,脫口問道:“這又是為何?難道將山泉改道,便能——害人嗎?”
春霞眸光一斂,指著前方輕輕道:“你再看那一段溪流,有沒有覺得那一片的草木長得格外的茂盛!”
年東南眼眸微眯,驀地精光一閃,沉聲道:“你說的不錯,走,咱們下去看看!”
兩人再下到山谷時,胡太醫、歲清等人也已經陸續返回,各人身上都沾滿了塵土草屑,灰頭土臉十分狼狽,見了面相互苦笑沮喪,無一例外的,誰也沒有收穫。
年東南將人召集了起來,便領著眾人往前方那一段草叢灌木尤為茂盛的谷段走去。
“你們覺不覺得,這一片的草木長勢格外茂盛?”年東南問。
眾人定睛細看,再抬眼望望前後左右,果然,這一段沿著溪畔將近百米長、數米米寬的山谷草木果然格外茂盛,嵌在山體之中,彷彿沙漠中的一片綠洲。
只不過,這面積並不小,身處其間感覺不到什麼,只有春霞和年東南站在那高高的山頂上俯瞰下來,才一眼便看出了不同。
“也許這一片土地特別肥沃吧,山谷中總有那麼一段地氣特別足、水汽特別充沛的地方,這也挺正常的啊!”
“是啊,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到底是大將軍,眼神也這麼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