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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安泉第六次為迪梅特拉夫人清除盅毒了。不過除了第一次是用教官教的內功心法,後邊五次安泉都是使用在雲南少年精英訓練營時跟一位當地山野郎中學來的養生運氣心法。因為教官教的心法太過剛猛,不太適合療傷,而養生運氣心發十分柔和,正好適合療傷。

「安,明天保護任務就結束了,你……」說道這裡,迪梅特拉夫人聲音硬嚥,再也說不下去了,兩行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安泉緊緊地摟住迪梅特拉夫人。沒有說話……

遺囑公佈的日子,康卡葡萄莊園大廳裡。

瓦爾登律師正坐在一張類似於辦公桌的長方形桌子前,旁邊的座位上坐了幾個律師。瓦爾登律師右手邊放了一杯咖啡,正在冒著雲霧般的熱氣。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手上拿著的檔案。這可是大衛先生的遺囑,今天剛剛從銀行保險櫃裡拿出來。瓦爾登律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份只有一頁紙的遺囑,他反覆看了五遍,現在正在看第六遍,每看一遍都可以發現他的眼神更有光彩。

切爾西·桑普坐在大廳靠窗西的沙發上,滿臉緊張的表情,面前茶几上的咖啡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反倒是大廳的大門成了他關注的物件,時不時地就會回頭看看大門口,然而每次看到空蕩蕩的大門都會讓他的眼神暗淡幾分。「噠……」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切爾西·桑普暗淡的眼神頓時一亮,急忙轉過頭,看到一個女僕端著一個咖啡壺正朝大廳走來,他眼中的一絲光芒便馬上消失得沒了蹤影,眼神比先前又黯淡了許多。

托馬斯管家坐在切爾西·桑普旁邊,他的姿勢總是那麼優雅,臉上保持著一絲微笑,不過這微笑看起來有些蒼白沒有內容,只是為了微笑而微笑。目光也有些渙散,彷彿他的心己經不在這裡。剛才他也聽到了腳步聲,不過他沒有回頭看,因為切爾西·桑普的表情己經告訴他結果了。

不知道為什麼盧蘇也坐在了大廳中,雖然遺囑不可能和他有關,但是莊園裡的所有人都有權利知道遺囑的內容。他坐在北邊靠門口的桌位上,雙手合十,彷彿又在向上帝祈禱什麼。

凡尼·古格坐在東面正對著切爾西·桑普的位置上,胖胖的臉上流露出很焦急的表情,還不時地抬頭看看房間南面牆上的鎦金大吊鐘,收回目光時還要向瓦爾登律師看上一眼。每次看過時間,他都會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上一小口,不過彷彿喝咖啡只是一個舉動,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享受,估計他連咖啡的味道都嘗不出來。幾次他都想起身離開,不過又彷彿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每每站起來,環顧大廳一圈,便又坐了下來。但坐下之後又很不安穩,就像是沙發上有扎人的東西一般。

菲利普·瑞姆斯坐在凡尼·吉格旁邊正對著托馬斯管家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品嚐著咖啡。也許是坐久了無聊,他開始把玩起手裡的咖啡杯,「你們說迪梅特拉夫人是不是真的己經死了?」這句話說得十分輕鬆,就像是和同時聊當天的時報。

聽到這句話,切爾西·桑普瞪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托馬斯管家冷冷地看了菲利普·瑞姆斯一眼,默不作聲,盧蘇也看了菲利普·瑞姆斯一眼,然後很失望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說眼前的菲利普·瑞姆斯已經無藥可救,然後又繼續祈禱,不過這次祈禱的內容大約是:「主啊!請求你寬恕這這個人吧,雖然他己經沒有了人情已經無藥可救」聽到菲利普·瑞姆斯的話,瓦爾登律師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不過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到一絲喜悅的光芒。

「噠……」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十分清晰,大廳裡的人可以很容易分辨出這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腳步聲。

切爾西·桑普首先轉過了頭,接著是托馬斯管家和盧蘇同時轉過了頭,然後是菲利普·瑞姆斯,瓦爾登律師聽到聲音先是一驚,愣了片刻才朝門口看去。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一個西裝革履、很有貴族風範的年輕男人和一個五十歲左右年紀、一副貴婦人模樣的女人並肩走進大廳。這個年輕男子年紀三十上下,雖然看起來有貴族風範,但是給人感覺卻很不舒服。貴婦人雖然穿著典雅,長相也頗為漂亮,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女,不過她的眉宇間卻有一種尖酸刻薄的氣息。

看到走進來的這兩個人,大廳裡的人神色各異:切爾西·桑普眼裡又是驚疑又是失望,托馬斯管家的表情顯得有些憤怒,菲利普·瑞姆斯則滿臉驚疑,瓦爾登律師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轉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

一男一女坐到了盧蘇旁邊的位置上,盧蘇瞥了兩人一眼,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