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和他比你親,震雷鏢局要去也是我去,你要不讓我去,我就把這女人扔在這裡讓她自生自滅。”
凌汐池看著花遲那說得出做得到的表情,心中一陣鬆動,嘆了一口氣,也就隨他去了。
心中不由得哀嚎了一聲,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花遲伸手指了指她:“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看著她,我馬上回來,你敢跑,我就弄死她。”
看著他急匆匆的走出去的背影,凌汐池嘆了一口氣,伸手將那女孩從地上抱了起來,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反倒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以至於五臟俱損,經脈混亂。
於是她當機立斷的坐下來,運功替那女孩療了療傷,感覺到她體內的氣血順暢了一些,氣息也逐漸平緩下來,凌汐池才起身帶著她四處找了找,終於找到了一間類似於大小姐的閨房,在裡面找到了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衣服好像大了一些,並不是這姑娘的尺寸,凌汐池一邊替她穿衣服一邊想,難道這姑娘減肥了。
花遲還沒回來,那女孩依舊昏迷不醒,她索性走了出去,站在屋簷下,看著飛雪發呆,那在夜空中凝望的眸子,如清露,晶瑩寒澈,就像凝結了情思的憂傷,有種晶瑩璀璨的脆弱。
大地蒼茫,積雪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清澈的光輝,將站在曠野上的一個影子拉得好長好長,那是一個身著青色衣服的男子,此時正負著一隻手仰望著蒼穹,墨髮在夜風中輕輕飄揚。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像是在等什麼人。
許久,終於從遠處傳來了車輪子的聲音,一個馬伕駕著馬車走來,見到他後,一躍而起,跪拜道:“莊主!”
“嗯……”那人應了一聲,道:“我要去趟安都城,還有,通知音魄,就說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凌汐池在屋簷下站了很久,久到雪花在她身上都落了厚厚一層,這時前院處傳來一陣馬蹄和車輪滾動聲,她連忙帶著那依舊昏迷的姑娘奔到了前院,看見花遲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輛馬車,手中還拎著一個車伕。
花遲只說了一句話:“上車。”
知道花遲是什麼意思,凌汐池也不多言,帶著那女孩鑽進了馬車裡,幾人又去接上了沈桑辰,來不及跟他解釋,便急匆匆的往安都城趕去。
沈桑辰見他們許久未歸,也是急得不得了,現在看著他們還帶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回來,並且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他不敢多嘴問什麼,只是眼中的疑惑更甚了。
凌汐池看了他一眼,便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同他一說,得知這個姑娘和他一樣也是滿門被滅後,沈桑辰愣了半晌,看向那女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傷,鼻頭一酸,眼淚忍不住的又滾落了出來,喃喃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這個問題,凌汐池也很想知道答案,為什麼江湖總是這麼多殺戮呢,難道真的沒法改變嗎?
半路的時候,那姑娘終於清醒過來,這一次她冷靜了許多,再不似之前狀若瘋狂的大喊大叫,她看著面前的三人,先是怔愣了一會兒,確定自己還活著後,她靜默了一陣,眼中噙著淚水,無聲的哭泣起來:“是你們救了我?”
凌汐池點了點頭,將一方錦帕遞給了她,輕聲問道:“你是豐閣主的女兒是嗎?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一邊抽泣一邊道:“我叫仙兒。”
花遲問道:“仙兒姑娘,你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仙兒姑娘乃是一弱質女流,聽花遲這麼一問,又想起那噩夢一般的一幕,突然驚呼一聲,全身劇烈顫抖起來,嬌嫩小臉上掛滿淚痕,杏眼低垂著無聲啜泣,看起來纖弱柔美極了,真真是我見猶憐。
凌汐池最受不了女孩子哭,連忙上前去安慰她:“你……你別哭呀。”
誰料,她這一說,那仙兒更是哭得如同梨花帶雨一般。
無奈,她只好求助似的看著花遲。
花遲衝她做了一個你笨的表情,朝她揮了揮手,彷彿在示意她:你退下,我來。
凌汐池沒想到花遲哄姑娘著實有一套,不一會兒就將仙兒安撫了下來,將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仙兒道:“適才,我向爹爹請安後,正準備回房歇息,可爹爹卻讓我等一下,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跟著爹爹去了,他開啟了假山上的機關,將閣中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然後……”
說到這裡,仙兒又是劇烈顫抖起來,險些說不下去,她穩了穩心神,強自鎮定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