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當面問他。
月弄寒捏著下巴思索了一下,收個小徒弟貌似也不錯。
正想說什麼,突然,他眉頭一皺,冷聲道:“出來吧。”
一道黑影從一塊岩石後面走了出來,是昨天的那個黑衣女子,她竟然沒有離開,一直在這裡守株待兔。
月弄寒一見她,冷笑道:“你倒是執著。”
那黑衣女子道:“我就說月弄寒怎麼可能蠢到跳崖自盡,於是我沿著瀑布上上下下找了幾遍,斷定你定是藏身於瀑布之後的某一處,不用去找,你自己也會乖乖出來的。”
月弄寒嘆了一口氣,道:“我雖發過誓不再殺人,但若是你再咄咄逼人,不知進退的話,我會破例一次。”
黑衣女子笑道:“月公子無須動怒,我們追你也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既然月公子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我放你離開,撤回我們所有的人,你把你身邊那個姑娘交給我。”
見月弄寒扭頭看向她,凌汐池連忙雙手護住自己,道:“月弄寒,我還用真氣救你來著,你可不能不講武德。”
月弄寒噗呲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保你一次吧。”
黑衣女子道:“月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當真要與我們為敵嗎?”
月弄寒冷哼道:“難道我們還能做朋友?”
說罷,他微微抬腿,凝聚功力於腿上,全身化作一道殘影,朝那黑衣女子攻去。
凌汐池見他施展過這種腿法,速度極快,極為凌厲,尤其是在月弄寒現在不被毒束縛的情況下,更為的霸道。
那黑衣女子指力一繞,頓時從她的指尖飛出了五朵九心曼陀羅,以五行的方位組成了一個陣法,將月弄寒圍困在其中。
只見五朵原本小小的花一經祭出,遇風則長,瞬間變得像一堵牆般大,每一片旋轉的花瓣變得如鋼刀一般鋒利,朝月弄寒慢慢聚攏。
那黑衣女子拔劍出鞘,輕盈的身子在那花上虛踏一步,如蛺蝶穿花一般朝月弄寒攻去,眨眼之間便纏住了月弄寒。
這時,只聽她冷聲道:“冰冽,還不動手!”
凌汐池聞言,只覺一股血衝上了腦門,回頭一看,只見那岩石後又緩緩的走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真的是冰冽!
太陽已逐漸升高,初秋的陽光還帶著暖意,可再暖的陽光似乎也暖不了那白衣青年冰冷的眼眸。
凌汐池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冰冽一步步的走向她,她不自覺的按上了手中邪血劍的劍柄。
冰冽眼眸一緊,腳步一滯,凌汐池的動作似乎刺傷了他,他停下來沒再前進。
黑衣女子又催促道:“冰冽,你還在等什麼?”
冰冽抿緊了唇,他看了看凌汐池,又看了看在一旁纏鬥的兩人,伸手拔出了劍,卻不是攻向了凌汐池,而是朝那黑衣女子攻去。
空氣驟然冷了下來,讓人如置冰天雪地,一道亮眼的劍光閃過,天空彷彿有雪落了下來,雪花揮灑之處,草木碎石皆瞬間被絞碎,化作虀粉。
凌汐池吃了一驚,冰冽從未教過她這套劍法,這套劍法起劍剛厲霸道,結劍卻帶著陰寒之氣,甚至連周邊的樹木草叢也凝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莫非這就是曝寒劍,一曝之下十里寒之。
那黑衣女子大驚失色,怒道:“冰冽,你居然對我動手,你是要背叛主公嗎?你可知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冰冽道:“是又如何,殺了你,不就沒人知道了。”
前後一夾擊,那黑衣女子自然討不了好,慌忙之中,她的右手結了一個印,原本圍困著月弄寒的五朵曼陀羅瞬間合成一朵,朝冰冽飛了過來,阻擋住了冰冽的劍氣。
另一邊,她揮劍阻擋了月弄寒的進攻,兩人動作都極快,那黑衣女子劍法狠厲,月弄寒腿勁雄渾,瞬間漫天劍影腿影閃過,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勁風四面波及,只聽得咔嚓幾聲響起,離他們較近的幾棵樹皆被齊刷刷的削斷,轟然倒地。
凌汐池心驚肉跳的看著,見冰冽一劍斬滅那朵黑色的曼陀羅花,劍光一凝,冰雪驟然又起。
那黑衣女子見冰冽又要用曝寒劍法,月弄寒此時也凌空一腿朝她踢來,她突然放棄了抵抗,雙掌一封,硬生生的捱了月弄寒那一腿,一道血泉自她的口中噴出,而她也藉助著月弄寒的腿力,瞬間倒退了數十丈遠。
落地之後,她當機立斷的雙手結了個印,頓時無數的黑色曼陀羅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