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火車站。”
“回去了他們要還在那裡等我們怎麼辦。”徐向言開了車門,“下去透透氣。”
司徒陽開車門隨他下去:“我們證件還在行李裡頭。”
“你手機響了。”
司徒陽掏著口袋:“我還沒聽見你怎麼聽見的。”
徐向言朝他白眼。
“喂。”
“司徒,我沈傲。你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喬殷麼。”
“記得,怎麼了。”
“他頂上你去比賽了,沒拿到名次,回來了,白衛訓了他一頓。他正要找你呢,你回來了小心點這個人。”
司徒陽有些納悶,今兒是怎麼了這麼背:“喬殷是吧,我知道了,謝謝啊,回來請你喝酒。”
“成,掛了。”
徐向言看著他掛掉電話:“喬殷是喬勝利兒子。”
“我知道。”
“也不知道那個副司令是誰。”
司徒陽揉揉鼻樑:“不會巧到就是喬勝利吧。”
“喬勝利是副司令?”
“總部陸軍副司令。”
徐向言不吭聲了,閉了下眼,又睜開:“呆在北京很少有機會過來,聯絡了京南那邊知道你出去了,叫人來堵。可他怎麼知道你在杭州。”
“鬼知道。”司徒陽掏出煙點燃了,吸了一口,“陸軍副司令找個人這麼大費周章的,真是抬舉我了。”
“應該也不會是喬勝利這麼巧,這麼多軍區,副司令多了去了。”
司徒陽嗯了一聲:“都逃掉了,想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不定要收你做乾兒子,當個情報人員。”
司徒陽聽出他這話裡的意思,一陣苦笑。
“你抽完這根我們回去火車站,還是得去拿。”
“成。”
“你把手機給我。”
司徒陽把手機遞給徐向言,心想還好自己帶了個手機出來,這時候連五毛錢公用電話都付不起。
徐向言打了個114問到了火車站總檯。
轉接了老半天,總算問出了失物招領那邊有個包是深藍色的多用行李包。
“現在有錢還能買件衣服買個帽子。”
徐向言朝他看了眼:“變裝也沒用,你高個壯實樣太扎眼。”
司徒陽唉了聲。
“待會我進去吧。我說,你別踩爛那菸蒂了,環衛不容易。”
“噢。”
上了車,司徒陽坐在了副駕駛:“老婆大人,你認得回去火車站的路?”
“不大認得了,應該能原路回去。”
司徒陽倒是意料之中:“我下去問個近路我們再走。”
“嗯。”
司徒陽剛下車,徐向言就破功笑的把頭埋在了方向盤上。
司徒陽沒一會就回來了。
“你來開。”徐向言要開門。
“我沒駕駛證。”
“我也沒。”
“……”
“那你還開?!”
“我會開啊。”
“我起碼有坦克駕駛證。”
“……”
回到火車站,徐向言讓司徒陽在車上等著,自己去拿包。
“你要是又遇到那群人了,直接開車走。”
“那你呢?”
“我回去京南。”
“我連錢都沒有,我怎麼回去!”司徒陽要哭了。
“你開這車回去啊。”徐向言說著就笑了,關上車門前說“我去拿包,等我。”
徐向言繞路去了失物招領,沒再遇到那些人。
回到車上徐向言把包扔到後座,叫司徒陽先開一段離開這裡。
“我們去哪裡。”
“要不去問路,開車回去。”司徒陽手指翹著方向盤。
“路長,問不清。”
“也是。”
“去杭州東站。”
“行。”
“去哪裡?”
“隨你。”司徒陽朝徐向言看。
陽光溫暖,照著他長長的睫毛,彷彿有精靈舞蹈。
“還是蘇州吧。”
“好。”
徐向言嗯了聲,轉頭看司徒陽。
“我不好看,你看我幹嗎。”想想又問,“向言,你以前談過幾次?”
“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