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夠仔細。”司徒陽現在腦子裡倒是有些空泛,自己現在要是因為這事被搞得退役了,出去能幹什麼。
“我收到他的資料了。”白司令眼睛眯了起來,點開郵件開始瀏覽。
“你現在的職務先停掉,手裡接的事我都會安排人來接,你下去我們軍區的特種部隊當教官。具體帶哪個我叫人再通知你。”
“明早?”
白司令闔眼:“今晚吧。”
他這意思是今晚之前要交接完所有事情。
“司徒還想問一句。”
姓白的不置可否。
“那兵的名字。”
“你想去見他不成?”
“我帶了他們一個多禮拜,我不覺得有人懷二心。”
“不是每個兵都一個樣。”白司令眉毛皺在了一起,“你是還小,你到了我這歲數就不會這麼想。有些事要睜一眼,閉一眼。”
司徒陽不知怎麼的,總覺得白司令這話不是表面的意思。
他往宿舍走,想著這下好了,今天一天都能休息了。
自己本來也是特種兵,現在又要回去那環境了。
他之前還當過一陣子炮兵,有個頭和傻力氣,稍微帶點腦子就成。帶炮兵也不錯。
得,怎麼不直接把自己扔去當炊事員。
當初把他從西南特種部隊調來那會兒,正是他最得意的時候。
整個精英部隊裡他是佼佼者,可那會有人告密,說隊裡有人向境外販賣情報。那時有個國際的野戰比賽,他訓練了整整幾個月,到了要出發的時候他被通知沒了比賽資格,要調職了。他是當頭被澆了冷水,透心涼。
現在又是這茬,好不容易帶出個像樣子的連,又因為一情報員混進新兵,他辛辛苦苦一年的成果要直接送給別人了。早知道不接那批新兵倒是好。
奶奶的,那批賣情報搞情報的,我司徒陽是怎麼惹著你們了。
司徒陽走到自己屋子前看到夾著的條子才緩過神。
開了門,抽出那紙,字跡蠻清秀。
“中午前找我一趟徐”
司徒陽的肚子叫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剛才把早飯丟給了沈傲,自己現在還沒吃早飯。
抬手看錶,這不就是中午了。
司徒陽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看見了徐向言。
徐向言稍微搖了搖頭,然後走了過來,到自己面前。
“去吃中飯。”
司徒陽有一秒愣神。
“早上有個你帶的兵來找你,沒見著你人,敲了我門。就讓我轉告你一句話,許班長是被冤枉的。”
司徒陽沒做聲。
徐向言也就沒再開口。
過了一會司徒陽自言自語:“原來是姓許那小子。”
“我沒碰什麼碰不得的機密吧。”果然是徐向言,玩笑話也是夠冷。
“碰了,你都知道人家姓了,這下好了,你上了賊船,別想下去了。”
徐向言挑了挑眉,心道你這會倒是不結巴了。
直到在食堂買完飯,司徒陽才開口:“我可能要換宿舍,接下去去哪裡也不清楚。”
徐向言點頭。
司徒陽雖然知道這本來也和他沒關係,但心裡還是不好受:“我就跟你說一聲。”
徐向言放下筷子:“那張紙背面寫了我郵箱。”然後咳了一下,站起來,“你要水麼,我去趟隔壁小賣部。”
也沒理會司徒陽的回答,走了出去。
司徒陽心裡算是好受了些。但他假如意識到徐向言剛才那是害羞,他大概就要樂的蹦起來了。虧了徐向言出去了,沒給他這個機會。
京南軍區的特種部隊不止一隊,這營歸這營,南邊方向的營還有倆。假如要把自己調開了去,應該會把自己送到那邊。那就鐵定要換宿舍樓,這邊離那裡腳程有二三十分鐘,太遠。
徐向言拿著兩瓶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司徒陽低著頭,也沒吃幾口桌上的菜。
“既然是機密,怎麼沒把你保護起來。”
“我以為我早上就要被抓起來,倒是沒有。”
徐向言若有所思的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你不管那個許班長了?”
“我自身難保。”
“能說?”
“要不回去宿舍?”
“目標更大。”
司徒陽愣了愣,牽了牽嘴角:“我傻了。”
他看了看身邊幾桌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