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早就足以將自己殺死一千次一萬次。
耳邊有尖銳地話語,聲聲刺進她的靈魂,僅存的一點尊嚴,被他淡漠的一句,踐踏得爛如稀泥。
她忽的大笑起來,站在皚皚白雪之下,蒼白的臉就似暗夜的鬼魅。
她放聲大笑,為何面容如此扭曲。
她放聲大笑,笑中盡是淒涼。
她的笑叫人聽了膽寒,於聆風有些心虛,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既然目的已是達成,領著幾個丫鬟匆匆離去。
穆榕榕仍在笑著,仰頭面對傾瀉而下的陽光,她雙肩不停地抖動,笑出了眼淚,笑出了心頭泊泊的鮮血。
☆、此恨綿綿無絕期3
對著銅鏡為自己上藥,肩頭猙獰的牙印,臉頰上紅腫的五指印還有血紅的抓痕,無不訴說著這一天一夜以來的辛酸。
昨夜在屋外坐了一夜,又整日未曾進食,此時的穆榕榕不覺身子有些輕飄飄的。
站起身來,忽的一陣眩暈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醒來,桌上燭火搖曳,床邊坐著一個人,竟是翠兒。
“翠兒,怎麼是你?”穆榕榕有些驚訝,她離開時並未帶走任何人,翠兒又是怎樣來了王府。
“小姐,你可是還在生翠兒的氣?”翠兒撲通跪倒在地,“小姐你要是不要翠兒了,翠兒就不活了。”她小聲地抽泣。
“沒有,我怎會不要你。”穆榕榕拉過她的手,聲音嘶啞。
“謝謝小姐。”翠兒又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
“你是怎麼來的這兒?誰讓你來的?”穆榕榕問,只覺頭痛得厲害。
“小姐,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昨日有人派了馬車來,說是叫我來王府,我就跟著來了。結果一到了府中就見小姐躺在床上人事不醒,還有醫官來回奔忙,還好是鎮南大哥發現及時,要不就危險了。”翠兒說。
“鎮南?”穆榕榕若有所思。
“我躺了多久了?”穆榕榕又問翠兒。
“有兩日了。”翠兒以汗巾為穆榕榕擦去額頭的冷汗,心疼得緊。“醫官說你感染了風寒,要好好休養。”
“哦。”穆榕榕淡淡地,絲毫不為自己的身體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