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住在何處?”折回遠處,水雲問侍衛道。
侍衛立刻應道:“不知道。”說實話,他連木言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那人住在何處。
水雲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誤,居然連木言住在何處都不知曉。如今,他只有守在別苑門口,希望能在那裡逮到木言。
該死!!那個女人居然敢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想要逃跑。最好別讓他抓住那個女人,否則定將嚴懲不怠。
待看到行館的牆苑,水雲便心知糟糕。那個女人有內功,而且不弱,他居然忘記對那個女人多加防範。
這牆苑的高度,只要輕功尚可,應該就可以越牆而去。周圍雖有眾多侍衛反守,但以那個女人的內功修為,想瞞過眾人,並不是難事。
施展輕功迅速繞行館一週,也沒發現任何異狀。命令所有侍衛將行館嚴密把守,而後他才一聲長嘯,“希兒,給朕立刻出來!!”
水雲話音剛落,希兒便很快現身,“主子!”
“那個女人呢?”水雲沉聲問道,語氣滿是不悅。
希兒低下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話。她一直守在木言的屋外,看她拿著包袱,趁著夜色越牆而去。
她沒有上前阻止,若她出聲,木言一定無法逃離。可最後,她眼睜睜地看著木言離去而沒有阻止。是她,沒有盡責。
“朕問你,那個女人在哪裡?”水雲的心一凜,知道希兒的答案一定不會令他滿意。
“她走了!”最後希兒無奈地回道,唯有說實話。紙包不住火,即便受到水雲的懲罰,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水雲或許是想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尋楊花的影子,但無辜的木言,她不想看到其受傷。這個女人不應該被困在這裡,這是她的想法。
若是木言繼續留在行館,她一定會受傷。因為水雲目前愛的人,只有楊花。其他女人,都只是替代品。而以水雲不可阻擋的魅力,木言可能不能倖免地愛上水雲。最終受傷的,將是木言。
她喜歡木言,不想看到木言受傷。所以,她不認為自己做錯。
“你明知道她要走,為何不向朕稟告?!你明知道她要走,為何不將她攔截??!!”水雲頓時怒火沖天,伸手將希兒嬌小的身子抓在手中,與他平視。
對他忠心耿耿的希兒,也終是背叛了他。除去那個女人突然逃走的惱羞成怒,還有希兒的背叛,令他難以接受。
“奴婢想要向主子稟告,是主子正在與畫眉姑娘在屋力做苟且之事,這不是奴婢的錯。木言被主子強行留在行館,她只是想過自己的日子,這不是她的錯。奴婢希望她能過她想要的生活,沒有阻止她逃離,奴婢以為自己,沒有錯!”希兒對上水雲的眼,平鋪直述道。
被希兒的這些話震住,水雲頓時覺著茫然。將希兒輕放至地上,他喃喃道:“希兒,那,是朕錯了嗎?”
“主子有錯,錯不該將其他女人當成花姐姐的替身。要知道,她們都不是她。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奴婢認為,若木言想離去,便由著她去。畢竟,她不是花姐姐。”有些話,她同樣對水緣說過。
這兩兄弟,多是無情,更痴情,他們的愛,都系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最後,他們兩個都沒能得到他。
“希兒,你說的,朕都知道。朕一直不願意正視花兒已死的事實,可是那個女人一出現,便讓朕知道,花兒已經死了。朕真的,要放那個女人自由嗎?”水雲滿是困惑。
想到木言從此遠去,他便很不捨。而那個女人與他相處的時間,只有一日而已。為何他會對一個陌生的平凡女人戀戀不捨?他是不是應該如希兒所說,放那女人離去?
希兒期望能幫到木言,她能做的,能勸的,在她能力範圍之內,都已做到,就不知道水雲捨得將木言放棄。就連她一個女人,知道木言要離開,也會不捨,更別提是水雲。
木言,她有一種魅力,就是讓人想與她親近,探究她的慾望。
若水雲不能帶給那女人幸福,她幸福,水雲能放她離去,讓她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水雲沒有再說話,待她回神,他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跟前。他縱身而區的方向,赫然是行館之外。
希兒輕嘆一口氣,提氣快步追了上去。水雲的動作太迅疾,她根本就追不上他。不過她知道,水雲去往的方向,是青城城門。
這個時候,城門定已關閉。以木言逃走的時辰,定是城門還沒關閉之前逃往。若無意外,即便水雲此刻趕過去,也已無濟於事,只因太晚。